这沾染了别的女人气味儿的衣服,她看着就嫌恶心。
隔日,南宫珠儿给太后请安,刚走到宫门,就见上官语蝶搀扶着奉嘉太后,身后跟着一干嫔妃,浩浩荡荡地正走出宫门。
问过一侧的宫女,才知今天大梁国君拓跋睿正式接待南粤使臣景太子,于崇湖之上为景太子接风。
御花园崇湖,宽广的湖面上,一艘豪华的船只,凉风阵阵,吹的百旗子迎风啪啪作响;拓跋睿、奉嘉太后携带后宫嫔妃与百官齐聚于船头。
拓跋睿与奉嘉太后高坐于上,上官语蝶位居于拓跋睿一侧,稍下;不过一入座,上官语蝶就被拓跋睿拥着,同奉嘉太后并驾齐居。
在朝下,左边位坐九王夜拓跋衍跟九王妃薛曦;右边,是南粤景太子。
而后是几位得宠的妃子及百官,南宫珠儿没有坐位,被远远地挤兑在了百官及嫔妃之后的一个小角落,与一干伺候的宫女太监,站在一起。
宫女见着她,不见行礼,只传来碎碎的耻笑和指指点点的厌恶评论声。
素梅听着,怒火中烧。
一跺脚,就想给这群没规矩的宫女们一顿好看,却被南宫珠儿拉住,气的她撅着嘴狠狠瞪着一干宫女太监。
酒宴上桌,就听得丝竹悦耳悠长。
“皇上,阿景最近喜得一株奇异的花卉,若是贵国有人能答出此花为何花,南粤自愿奉城池一座。”赫连景起身,端着酒杯,指了指一侧被红布遮住的花卉。
南宫珠儿眸子一眯,她昨晚搜遍整个岚清宫,就是不见冰魄花,却是不想今日竟被这傻小子拿出来炫耀。
“噢?!”拓跋睿一口饮尽上官语蝶送上来的酒,睇了睇赫连景身后被人捧在手中的遮住红布的花卉,“什么花,这般稀有?”
赫连景眉眼一阵炫耀,抬手将那块红布掀开,“就是这株花……”
“小姐,真的是……”素梅一见那花,就惊呼出口。
“嘘!”南宫珠儿轻轻掐了下她的手臂,示意她别声张。
眸光一滑,就落在了一侧执酒独饮的拓跋衍身上。
几日不见,却觉得他越发的俊朗如日了。
白衣飘飘,一张俊美无暇的脸,星眸纯净明亮,闪烁着如寒星般璀璨的光芒;肌肤胜雪,晶莹剔透;双眉如剑,鼻梁英挺,薄薄的嘴唇始终好看的微翘着;一头乌黑的发丝如上等的锦缎一般光滑,柔顺在束在脑后用支玉簪固定住。
就这般远远地看着,就觉得他仿佛如画中走出来一般,只要见过他的女人,心中都会荡起层层涟漪……
拓跋衍像有所觉察,猛地抬眸,霎时与南宫珠儿的眸光,碰在一起。
南宫珠儿心中一痛,垂下眸子,将眸中那一汪的痛色掩盖。
“美啊……”
“真是世间少有……”
“你瞧,就连这结的果子,都是冰晶色的……”
“是啊,这花,我活了这般岁数,还真没见过……”
满场一阵唏嘘之声,看着那盆花的双睥,均露出贪婪之色。
拓跋睿只看了一眼,就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环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却见他们只是指指点点,却没人说出这花的名字,不觉眸中的光芒冷了几分。
“众臣之中,有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花?”抿了口酒,他淡淡地问着所有人,慵懒的眸光轻轻地扫过远处……
玩味儿地冲着南宫珠儿勾了勾唇,南宫珠儿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不自觉得打了个哆嗦。
拓跋睿的音落,船上瞬间鸦雀无声。
就算有人知道此花为何名,也决不会讲出来;冰魄花乃灵上宫之宝,江湖之人趋之若鹜想得到这株奇花,却惧于灵上宫在江湖的威名,不敢轻易上灵上宫。
如今,冰魄花在此出现,且是由南粤景太子带来……
赫连景抿着浅笑,璇身坐下,随就见有太监递了杯茶到赫连景手边。
缭绕的热气,顺着风飘来,南宫珠儿轻嗅,面色一怔,高呼一声,一下子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臣妾知道。”
齐刷刷的眼光,全朝南宫珠儿探来,有人嗤鼻,有人掩嘴偷笑。
拓跋睿瞪了她一眼,狠狠地抿干杯中之酒。
拓跋衍执酒的手微僵,脸色也跟着微凝,神色也好不到那儿去。这声音,就如同深深刻入骨髓一般,只一声,就可辨出这声音的主人。
她竟然自称,臣妾?
是为了报复自己对她的背叛吗?臣妾,多好笑的字眼?怎么听着这么的刺耳……
珠儿,珠儿,为何要说,再见之时,你我即是陌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割我的心?珠儿,珠儿,为何连一丝缓和的余地都不留给我……珠儿……
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