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语蝶眸眼中噙上一抹笑意,轻抿了口手中的香茗,“妹妹多言了,这话在姐姐面前发发牢骚,姐姐自当是没听见,若然被外人听了去,可就大不敬了。”
上官语蝶抬眸看着对面一时脸色灰暗的荷妃,已知鱼儿上了勾!
“妹妹惊恐,谢姐姐提醒!”荷妃忙地低声跪地认错,听得上官语蝶此话,心里已是早就料定上官语蝶会的护着自己,不会当众给自己难看!
上官语蝶但笑,微斥道:“咦!别动不动就跪,在姐姐这里,就当是自己家里,别兴这许多规矩。”
“嗯!”荷妃面色微微喜,顺着上官语蝶的手,起身落坐于塌。
一时,上官语蝶不语,只闷闷喝着手中的香茗,像似有满腹愁绪,舒展不开!
荷妃盯着,像是看出些什么。继而,那明亮的眸中染了一分疑惑和探究。
“丑妃得宠,连姐姐你,也不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吗?”她问着,自是看着上官语蝶的脸色,不然一语说错,可是会惹怒上官语蝶的。
上官语蝶眸中滑过一丝冷光,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下,继而握杯的手一顿,神色自是显了几分萧条失落。
“唉!”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上官语蝶一声沉叹,却是将满腔的心思,在荷妃眼前表露无疑!她的目的就是用仙妃,引起荷妃的关注。
荷妃自视清高,岂容一个丑的要命的妃子,被拓跋睿宠幸,欺压在自己头上?
荷妃清高,却也不过是虚荣,爱撑面子;性子到是急了些,眼见着当前如此好的机会,自是不会放过。
一准儿逮住如此可拉近自己和上官语蝶的机会,自是会好好表现一翻!
一时,荷妃猛地拍案而起,脸色凛冽狠毒。
“姐姐,别愁怀了身子,便宜了那小蹄子,要是万一不行,我们就联起手来,一起将她至于死地;这后宫中,死个把嫔妃,也不是什么常事儿!”
“可是……”上官语蝶仰头看着荷妃,面露为难,只那朦胧的眸底,却是显了一分冰寒的笑!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荷妃看着上官语蝶的表情,一时就凝了秀眉,问道:“姐姐,是害怕?”
上官语蝶收回眸光,未意荷妃坐下,继而,轻叹出声,“妹妹你也知道,姐姐代掌后宫,一言一行,都倍受关注……”
她脸上的为难之色越发地重了,这话听在荷妃耳中自是受用。荷妃凝思间,却也是懂得上官语蝶的难处。
此时,若自己能帮得上官语蝶,讨好了她,不是与皇上,又近了一步?荷妃心下一想,起了贪念!
抿唇一笑,荷妃勾起唇角,阴毒之色尽显,“姐姐无需害怕,姐姐不能做的,妹妹替你去做,妹妹不求别的,只求姐姐给妹妹个机会,能一承皇恩!”
她要的不多,只要将自己荷妃的身份坐实了,而已!
上官语蝶轻噙一笑,抬眸探视着荷妃的心思,“妹妹可否告知姐姐,将用何法……”
………………
凤仪宫,月色朦胧,庭院曲折,惹得一幕静寂!
“素柔,小姐果真是逝去了吗?”素梅紧挽着素柔的手臂,低声吟问着。小姐离去,宛如昨日,怎可能只短短月余,竟是死在了南粤?
素柔脸色一寒,盯着素梅,顿身斥道:“别胡说!小姐的能耐,你我又不是不知?在加上有大师兄护行,定然会化险为夷,说不定,过几日,就回来了!”
只是,说话间,不知为何,素柔心底竟是闪过一丝喜色!
素梅一时就拧紧了秀眉,急了声,“可是,今日在那殿上,你我可是都听到了……”
“素梅,一面之词,怎可当真?在说了,小姐若是出事,大师兄怎会此时还未传讯息于我们?”素柔瞪了眼素梅,出声解说,一时心底那丝喜色竟然灰暗了下去。
自己的分析并无道理,大师兄那般在乎小姐,若是小姐死了,他早就带着灵上宫的人,直杀入南粤皇宫为小姐报仇了,何至于此时还未有一丝动静?
如此,只能说明小姐的死,是个假讯!
素柔一想到此,那脸色不免又晦暗了几分,心下也惆怅起来……
小姐若是没死,自己这仙妃之位,还能坐多久?自己与皇上,还能亲近几时?不知为何,每当心中想起拓跋睿,素柔就觉得有种难以割舍的感觉!
“这到也是!”素梅轻笑一声,一时那满脸的担忧和晦暗,就消失无踪!
两人说笑间,已是回到了凤殿。
素梅倒了杯水给素柔,继而就坐在素柔对面,撑着下巴想着些什么。
陡然,殿外走进一道身影,素柔先回过神来,忙地将素梅拉了起来,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