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做的干净?”沫妃见两宫女走远,才起身,拍了拍手,慵懒地睇了眼身后的涅儿,冷问了声。
“干净!淬毒的太医,涅儿已让风侍卫,暗自弄死在了宫外。”涅儿垂下眸子,低声说着,只那眸底飞快地滑过一丝精光。
“那就好!”沫妃一笑,如百花开放,娇艳却不失妩媚。
这些年,能迷住那雍嘉皇帝,对自己流连忘返,光靠美色,当然不行!
这妖媚勾主的功夫,在进宫前,她可是已学得炉火纯青,拿捏这个老皇帝,自是不在话下。
想想,此时这南粤上下,都安插好了圣尊的人,只要圣尊一句话,翻手间,这南粤就会落在圣尊手中。她委屈求全了这么些年,想要的不过少主一人……
一想到少主,沫妃的眸子,就灰暗了下去。
涅儿是弄死了那舞姬,可是……没了那舞姬,近日内,少主却是嗜酒如命……
难不成,这些年少主采够了野花,竟生了性?
沫妃一想到此,明媚的眸子,又灰暗了几分。
此时的她,自然是不会与少主相见的,她不想少主知道,自己曾为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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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夜深之时,玺如皇后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宫女,回了寿康宫。
宫内金碧辉煌,不失皇家风范,威严中自有一股典雅大气。
玺如皇后一回到宫内,就挥退了两名宫女,疲惫地单手支头,靠在榻边,眉宇间的愁绪,一丝都未放下。
太子之死,她特意求了圣命,秘不发丧,还将东宫内的一干太监宫女,秘密扣押了起来,只留了梦瑶一人。
她不敢让人透露出去一丝声息,意在抓这幕后黑手,就连太子,也是让大内侍卫假扮。她就不信,还抓不住这下毒的黑手。
想来,这下毒之人,久未听到太子已死的消息,定然会前来查探。
对外,只宣称太子病发,依然在调理之中……
她一人回来,留了柯雨在东宫照看着,只为了不引人注目。此时,虽然痛心万分,心伤成残,却不能表露丝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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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守株待兔,却是连个苍蝇都没抓到,这到是令玺如皇后和雍嘉皇帝,越发地焦急起来。
过了一夜,太子病好与坏,总得有个说法,不然,定会引起有心人的猜测。
至此,两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正在严刑拷打的张太医身上。
一早,雍嘉皇帝和玺如皇后,就亲自带人到了天牢。
牢狱中,阴潮阵阵透着腐蚀的味道。
“皇上,那太医宁死不招!”狱卒上前蹙眉,具是无力。这太医,嘴紧的很,不管他们如何逼问,就是咬紧牙,什么话都不说,只一唯地喊着冤枉。
雍嘉皇帝扫一眼那满身血痕的张太医,还能分辨出那声声地嘶哑低喃,是‘冤枉’两字……
他听着,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一身伤,明显是用了酷刑,若是还不招,定然是冤屈了这张太医。
想想也是,谁会用自己日日给景儿治病的针,来下毒?
看来,定然是有人想借太医的手,毒杀太子。
“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毒杀太子?”一想到此,雍嘉皇帝的脸色就狠戾地阴霾。他猛地一声大喝,这身为天子的威慑之气,一时就惊的满室的狱卒,跪了一地。
阿景是要承继皇位的,是谁在窥视皇位?是梅妃的四皇子,还是德妃的八皇子?仰或是自小失去母妃,后由沫妃抚养的九皇子?雍嘉皇帝一一想来,不觉心烦气燥!
此时,从天牢外匆匆进来一名侍卫,飞快地俯在雍嘉皇帝耳边说了句,“皇上,安心殿外沫贵妃的侍女侯见,说是有重要的事,禀报!”
“她能有何事?莫不是沫妃让她来的?”
雍嘉皇帝一刻就疑了脸色,低声嘟哝了声,却见那侍卫,白了一张脸,一双眸子,四处瞟着,像是在忌讳着什么,“这……”一圈儿扫下来,忙地又俯在雍嘉皇帝耳边语道:“皇上,那侍女涅儿说,太子殿下的死,与沫妃有关……”
一听此话,雍嘉皇帝还在惊愣中,却不想一侧的玺如皇后却是起身,飞快地冲出了天牢。
雍嘉皇帝惊醒,忙地跟在了玺中皇后身后出了天牢。
他的心,竟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沫儿,果然是她……
远远地,玺如皇后和雍嘉皇帝就看见立在殿外的那抹身影,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