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风沫儿的红唇就绽放出如血般妖娆的玫瑰。
“本宫想,是不是你这婢子暗中跟皇后勾通,用太子的性命来威胁本宫了?”
她这话一出口,明显令雍嘉皇帝一震。
他怎么没想到了?太子本就体弱,自小就患有隐疾。若是皇后借由太子的病,向沫儿下手……
雍嘉皇帝不敢想下去,这等心计,又不是不可能?
贼喊捉贼的招式,谁会置疑?
可是,他的猜想,只停留了一秒,就见那原本好好跪在殿中的涅儿,竟是缓缓起身,抬手间,一张俊逸的脸,落入了所有人眼中,霎时,惊呆了所有人……
“那娘娘令人借太子之手,欲将本公子除去,又做何解释?”南宫御风噙笑轻斥,却见得那沫妃因惊吓过度,已是瞠大了双眸,直直地盯着自己,竟仿佛见着鬼一般。
“你……你不是死了吗?”沫妃怯惊不已,颤指着南宫御风,却是只这一句话,引出了一个惊大秘。
南宫御风眉眼一挑,嘴角浮上一抹浅浅的笑,“是有人死了,只不过……那该死之人,是娘娘的婢女,罢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见那沫妃更是吓的跌坐于地。
若说,涅儿真的死了,那这个由南宫御风假扮而成的‘涅儿’,又在自己身边潜伏了多久?从中探知了多少秘密?
南宫御风伸手将发间,那支固定发丝的金簪抽掉,霎时,就听得头上首饰落地的声响。
再见时,那满头的墨丝,在她身后妖娆起舞,桀骜不驯地飞舞。
大掌一挥间,身上那件青碧色的宫女装,早已是脱离了他的身子,露出里面玄色的锦服。
伸手,拢起头上的发丝,简单地挽了个发髻,南宫御风缓步走到沫妃声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风沫儿,勾起一抹邪恶的冷笑。
“沫妃娘娘不仅想让我死,而且还不想让太子活!”
他的话掷地有声,不容沫妃狡辩。
雍嘉皇帝又不是傻子,怎能辨不出此事的情势?
沫妃明显是心慌了,被人当面揭穿,还怎么狡辩?
“娘娘都要向太子下手了,就不许太子殿下反击吗?”南宫御风紧加一句,随即伸手朝殿外拍了几下掌心,“啪!啪!啪!”
音落,却见得宫门口,一抹白色身影从容走近殿来,身未到,其音却先了透了进来,“公子说的极是,本宫若不假死,是问又怎么能将你指证?”
雍嘉皇帝和玺如皇后抬眸相看,顿时大惊大喜。
“你,你……”
沫妃看清来人,顿时如泄气的皮球,那里还有了刚才的伶牙俐齿?
赫连景走近玺如皇后,拉过她的手,愧疚满面,“母后,都是皇儿的错,害得你伤心至此!”
玺如皇后凤眸饱含泪水,神情激动不已,一时竟是连话都喜的说不出口,只是紧紧拉住赫连景的手,一分也不松开。
沫妃的眸光,在南宫御风和赫连景身上扫来扫去,瞬间,她气的胸腔暴起。
“你们陷害本宫……”
沫妃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朝着南宫御风扑去,她尖长的金色指套,尖尖地,闪着金色的冷光,笔直地朝南宫御风面门而来……
沫妃的速度很快,此等情势下,她还何须将自己隐藏?就算自己死,也总得拖上一个垫背的……
她,要的是鱼死网破!!
南宫御风淡瞟一眼此时已化成厉鬼的沫妃,那一抹红,在所有人眼中,一瞬就成一道烈焰。
“护驾,护驾!”
苏明亮大叫着,顷刻,就见从殿外冲进一阵侍卫,随着他的音落,雍嘉皇帝和玺如皇后身侧,不知何时早就立了一排暗卫。
南宫御风看着眼中那一团火红的焰火,眸中浮上一丝轻蔑的嘲讽!
他的身子一旋,就躲开了沫妃那凌厉的一抓。
沫妃一招未得逞,反转手掌,探向腰间,抽掉腰间的明玉带。
噌!的一声,就见她手中握了一把寒光闪闪的乌剑!
剑花朵朵,凌厉无比,招招直逼南宫御风要害。
但见南宫御风只躲,并不还击。
风沫儿的功夫,还入不了他的眼,他要留着她这条命,问出那幕后的黑手……
乌剑,削铁如泥,所到之处,无一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