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把他身子放平,他坐在手术台旁的圆转椅上开始帮赵靖清创:“看这样子应该是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最少五个月后才能下床活动,想恢复好要一年吧。”
赵靖眼神迷离的盯着头上无影灯,手指甲扣着大腿肉都快出血了:“你的意思是我半年站不起来?行吧...腿能保住就成啊。”
江云点点头说:“别吭声了,我给你麻醉,心澜不是回来了吗,叫他进来帮忙手术,我先给你拍个片子,估计一会要把你碎骨头取出来,插钢管固定了,一会还得给你腿骨钻眼呢...”
赵靖脸冲向门口喊着:“行啦...行啦,心澜快点进来帮忙。”
心澜跑进来后叫了声江哥。
江云帮他麻醉后也没再废话,让心澜帮忙把赵靖抬近机器旁,拍了个X光片子。他看完片子后,两人着手开始手术。取出了赵靖的小腿碎骨,又将小腿腿骨打孔,做好胫棒骨管,用纤维线做固定矫正,最后缝合伤口后做了固定支架。这一通忙活完就快晚上十点了。赵靖还没醒,江云把手上的橡胶手套脱下来,扔进垃圾桶中,洗洗手坐在转椅上,他眼睛看着手里的这个扳指。
江云见心澜坐在赵靖的身旁发呆就问:“这扳指哪来的啊?心澜。”
心澜看到江云手里的扳指,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扳指妙妙用它逗过宝宝,他和雯雯也都玩过。他低着头闷闷的说:“一个叫妙妙的女孩,这是她的东西。”
江云撕下口罩,那双细长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采,他将翠绿扳指握紧,抓在手心,叫起心澜走出了手术室。
天顶宫站的地下还挺暖和的,我们几人帮着梁子将虎爷的尸体埋在站后的荒地中。梁子在坟前磕着响头发誓,一定杀了赵靖。
老猫和大成子把我们几个人的伤口都处理了,他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左手,又用脚猛踢那两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脸。
“你们还有啥知道的赶紧说,别逼我啊,我今天心情不好。”
“猫爷,我以前还跟过您呢,我叫张广啊,您抬抬手吧。”
“我抬啊,我也没动手啊。我就动脚,说赵靖的车哪来的,还有没有车。”说完又狠踢张广旁边那人的头。
这个黑衣人被老猫踢在地上不动了。九斤拐着个腿走过去,他蹲下来试试这人鼻息:“行啦,老猫别踢了,没了一个。”
老猫走到张广面前说:“好好把话想清楚了再说,不然我也不踢你,我直接把你扒光了,开车扔市区里,你信不信?”
张广跪在地上磕着头:“我信,我信,猫爷,离这往西走一段,还有一个拐洞,那里有个修道车,再往西两公里那是个列车总站,里面还有车呢,赵靖的车就是那来的,爷,饶了我吧。”
“饶你?”老猫看了看我,我靠着墙角看着地上的张广没心情说话。
老猫扭过头对他说着:“你起来吧,跟着我去找车,你要是敢骗我...。”
张广跪在地上说:“你放心,猫爷。我也是没法子了,才跟着赵靖混饭吃的,他们属实变态啊,还拿丧尸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