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你的夫君吗?”抱着贺兰兰的左丘黎突然低头问怀里的人。
贺兰兰想着刚才左丘黎说的那些过去,很认真地回答:“是,你我青梅竹马相伴,有婚约在身,从前就是,现在更是。”
左丘黎低头将一吻印在了贺兰兰发丝间。
过了一小会,贺兰兰期期艾艾地小心问:“我父亲曾杀了你的父母,你心中恨他吗?恨我吗?”
左丘黎眼眸突然一暗,那些曾经杀戮血腥的画面一瞬间全部涌进他的脑海中。
贺兰兰见他没有立刻回答,有些紧张地直起身子看向他。
左丘黎感受到贺兰兰的目光,淡淡一笑,“那已经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了,他们如今都已经去世,没有留下一个,那就尘归尘土归土,上一辈的恩怨就此了结吧。”
贺兰兰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种奇怪的不安感。
日子就这样再次回归平静,贺兰兰之后的好久都没有再见过益安。
虽然有时候她也会下意识地去溪边等一等,可是每次也都是一样的结果。
而且有意无意的,左丘黎也会格外留意,避免让贺兰兰独自一个人出门。
似乎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一切都没有变,依旧是一个小院里面三个人,但又有很多东西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
贺兰兰明显能感受到,左丘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会更加小心,也更加黏着她,几乎是寸步不离。
晚上推开窗看月亮的时候,有意无意,贺兰兰总能看到仓咸守在院中的某个角落里站夜岗。
这样的感觉包围了她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让贺兰兰隐隐感到一种窒息感,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左丘黎主动提这件事。
每个清晨,益安都会将自己收拾整齐,骑马来到那处悬崖上。先是远远地看一眼那处炊烟,然后再转到另一处较高的山坡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座山谷中的小院。
偶尔他也能远远看到兰兰在院中散步,和左丘黎坐在一起吃饭的景象。
益安知道左丘黎身边有武功高强的人在守着院子,所以不敢贸然靠近,也怕吓到兰兰,所以只能先这样远远地观察一阵子。
在这处远远的高地上能躲开左丘黎的耳目,益安也能远远地多看几眼兰兰,能确定她每天过得好不好。
就这样日子慢慢从秋滑到了冬,完颜弘的人没有来过,贺兰盟也一直没有找过来,益安也没有再出现。
左丘黎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在院子里捡拾干花的贺兰兰,心中期盼着以后的日子还能继续这样平静下去,不要再有任何人出现,来打扰他们两个的生活。
贺兰兰盘腿坐在院子里,身下只垫了一个厚厚的席子,在挑拣自己秋天时采来晾干的最后一季野花。
她打算从这里面挑拣出来品相好、味道佳的,缝成一个香囊戴在身上。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左丘黎也许有意也许无意,总是说天凉了要她少出门,更希望她待在屋里做事情,而不是像以前一样骑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