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好似避开了他,不曾沾湿他的衣裳。
“多谢!”
庄时宴沉声道谢。
而他身侧,站着一个身着淡蓝色广袖长袍之人,手中持扇,眉目间桃花色尽显,自有一股风流。
“不用谢!”
那男子淡淡一笑,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给庄时宴道:“这是我房家嫡支嫡脉才能拥有的手令,你给她吧!
今日和苏广盛对上,将来不知道要吃什么亏。拿着这令牌去京城房家,既是认亲,也是保命!”
“我有一疑问!”
庄时宴并未接过那个牌子。
“说!”
“当初大夫人去后,为何京城不派人来?”
花念念的亲娘房氏,是京城房家的人。
花念念不知道,且多年未见过外祖,心中默认亲娘是孤女,只是颇为有钱罢了。
听见庄时宴的话,吊儿郎当的人倒是认真了几分:“他们也在观察。
花家虽然巨富,但若后继无人,也不过是扶不起的阿斗罢了!
我房家不缺钱,要的是有能力打理钱财的人!”
“所以,强者惜之,弱者便可抛弃是吗?”
庄时宴眉眼低垂,看着地上的水花,忽然想起了大夫人的面容。
也忽然明白,前世花家为何倾覆,却无人帮忙了。
只是如今……
庄时宴微微抬头,昂首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风雨欲来,有一小树迎风而立,自身虽弱,却拼了命地想活!可扶之……”
“你说得对,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房贤说着,手中的令牌又拿了起来。
“若将来有一天,花家真的遭遇陷害之事,拿着这令牌,可助她一臂之力!”
“好,多谢!”
庄时宴说了两个谢谢。
房贤倒是眉眼深笑:“你与她并非一体,为何要与她替我道谢!”
“我也是花家人!”
庄时宴眉头淡淡,对房贤似有嫌弃。
“行吧!”
房贤叹息,随后带着小厮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