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广盛再厉害,也只是他那主子的一条狗。
萧年华知晓,此番行事定是动不了他那个主子。
但是,得了庄时宴的吩咐,助花家一臂之力。
将这个苏广盛拉下水,给花家一点喘息的空间,他还是能做到的!
可想着,那花家大小姐竟然这般大度,开口便是十万两白银。
少年低眉喃喃自语:“花大小姐,你可不能食言啊!”
他也是很喜欢钱的!
深夜,有些人睡得香甜。
有些人心头琐事繁多,无眠。
花府中,上下一片寂静。
连着守门的奴才,都早早地裹着棉被在门口歇下。
花念念跪在祠堂内的蒲团上,双手合十。
“阿娘,请保佑念念此事顺利进行,只要苏广盛倒下,花家便不会如前世一般倾覆了!”
小姑娘一身素白锦衣,青色罗裙在地上撒出圆圈。
她双眸紧闭,眉眼睫线分明,挺翘琼鼻精致。
水润红唇静静念出心中所盼,眉目平静,可见虔诚。
“大小姐,若不然,还是上柱香吧?”
红袖言语小心,似怕扰了眼前的人儿。
“不用!”
小姑娘不为所动,暗暗低语,诵着经。
只要苏广盛倒下,她花家这辈子不说平安也能保住上下性命。
窗外的月色逐渐被乌云遮盖,似不愿见这世间污秽。
而郡城外十里亭外,那些无早食的灾民,却是闹开了。
过了年,知晓灾民到来,花家已然施粥近一月。
如今连夜撤回,有那灾民虽然看见了,有些不舍。
但是他们知道,朝廷中派下了赈灾粮款,便也当做看不见了.
谁知,花家的人撤走之后,第二日一早,他们那些灾民便没有吃的了。
什么朝廷赈灾粮款?
便是个屁都没有!
“不是说朝廷的赈灾粮款,早已在两日前到达通州了吗?为何现在还不到郡城?
莫不是你们郡城的郡守大人见着那赈灾粮款多,私下里给贪了,不顾我们这些灾民的死活?”
说话的人,一身粗布长衫陋烂,发髻却梳得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