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这都是污蔑!”
“本官明白!坐呀!”
房至严微微颔首,将手中的状纸叠好,塞进信封中。
苏广盛见着他并没有真的要记自己的罪,便又放心的坐下了。
“多谢上官!”
谁知,对面的人好似变魔法似的,从袖中拿出一卷宣纸展开。
“郡城郡尉刘亭江,是苏大人的表弟吧?开赌坊,做人牙子的活计干得可还好?”
那宣纸透光,虽正面朝着房至严。
可苏广盛坐在他对面,却将上面的字迹看了个清清楚楚。
“大人明鉴,这是我家夫人的表弟,下官实在无法管辖!”
他苦着脸,又起身朝着房至严拱手一礼。
“本官明白!坐吧坐吧!”
房至严摆手,将那一卷宣纸收入了袖中。
苏广盛见着他不与自己计较,提着心坐到了茶座上。
可对面的人,又拿出一叠纸张。
苏广盛再也禁不住,连忙站起来。
“大人,下官为官多年,自也知晓搜刮民脂民膏是什么罪过,这些状纸上的言辞,皆不可信啊!”
他神色惶恐,对如今房至严手中的纸张有些惧怕。
房至严神色淡淡地安慰他:“放心吧,这个不是你的状词!”
苏广盛松了一口气,又坐下。
“苏夫人在郡城大放利子钱,买官卖官,还能联合京中刘太尉家买卖国子监监生一位,当真是好本事啊!你们苏家这么缺钱吗?”
房至严冷声质问。
将那状词在自己袖中收好。
他并未看向坐在对面的苏广盛。
可苏广盛却觉得自己后背脊梁都没有知觉了。
“大人……”
他从前只对房至严查证狠辣,直击要害一名只得耳闻。
却没有想到,落到自家身上。
对方竟然能将自己的家底都查了出来!
“还有很多,你要听吗?”
房至严朝着苏广盛浅浅一笑。
可笑意不达眼中,淡淡黑眸,威严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