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苦主死在了通州府衙前,都未曾问过。
怎的如今,还专门派了先生来到花家,给小女子指点迷津呢?”
她有些想不通,想着她如鱼肉,旁人拿着刀就站在一旁虎视眈眈。
便觉身侧有些无助。
到底何时花家才能真正平安?
“大小姐不必担心,在下忽然来此,实在是好友有所求。
他对花家将来不放心,才让在下来走这一遭。花家如今无主事担当之人。
老的老,弱的弱,糊涂的糊涂,在下便是不想来,也只能来了。”
吴名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剑锋随侍在侧,接过那信递到花念念眼前。
花念念接过信封,只觉得信上的字极为熟悉。
待打开信封,看到信纸上的落款是庄时宴时。
她心底的惊色便更浓了。
“宴哥哥远在边疆,每日军事繁重,还要操心花家之事,都是我太过无用,真是罪过罪过!”
小姑娘说着,便红了眼,委屈了皱了皱酸涩的鼻头。
她本来不想麻烦庄时宴。
只想着,房家既然是派人来到了郡城,只想在茶宴上争夺头名。
若是新出的雪山云雾能成贡茶,侍奉到了天家跟前,她花家也多个活路。
谁曾想,还不如庄时宴的一封信来得有用。
“花大小姐不必觉得愧疚,庄公子养在花府,对花府情深义重,自然是要做出回报的。
只是庄公子现在远在边城,对花家的事也是有心无力。
在下来走一遭,也是想告诉大小姐,苏广盛惦记花家钱财。
并非是他想惦记就能惦记,想出手毁掉花家,就能出手毁掉花家的。
背后,自然还有权位更高,权利更大,对钱财需求更广的人在。
朝中,两位成年皇子争斗日益激烈,边疆又战事频发。
所以,他们都想在内政和外政上都争抢些功劳。
而咱们这些小喽啰,也只是做了他们争斗中的刀下亡魂罢了。”
吴名三言两语,便将花家钱财总是被惦记的缘故,给花念念说了个分明。
言语之下,便是一句话的意思。
你花家太有钱了,上面的人想拿来用用。
不好直接要,只能硬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