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论起得罪人这事,他们自有他们处事的法子。
眨眼间,房至严的包裹已然收拾好了。
里面装着的,只一身简单衣衫,其他的便是一沓厚厚的纸张。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苏广盛和通州都尉联合的罪证。
只是,到底是苏广盛的罪证更多一些。
他们目的明确。
只要苏广盛一家的命。
房至严速速命人套上了马车,天色将黑便带着护卫出了城。
待他走后,吴名便将监察史的门关上了,还可以杠得结结实实。
这些年通州监察史虽然存在通州多年,可到底也从未真正做过什么监察百官,参奏通州官员的事。
而且,通州的老百姓都知道,监察史不管事。
所以,对于监察史的大门紧闭,他们也是无所谓得很。
马车赶在宵禁之前匆匆出城。
房至严还松了一口气。
夜晚微凉,只有蝉鸣声和蛙叫声徐徐传来。
他正轻松,想着出了城,便无事了。
谁知转眼,便见着一少年立于马上,守在城门口一里处。
“庄公子?”
房至严得了下人禀报,连忙撩了车帘下马车。
见着庄时宴久坐在马上,等在树下,只一脸惊奇:“边疆事忙,公子不去征战保卫家国,若是耽与儿女情长,可不太好啊!”
他实在意外,庄时宴竟然能在这里等着自己。
少年眉眼清晰如画,淡淡看向房至严上下打量:“轻车简行,你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却坐着马车跑到京城,中途不怕被人劫杀吗?”
见他声音不屑,房至严老脸一僵。
“本官怎么能和庄公子比,本官是文官,不善武事!”
他没有想到,做了监察史多年,有一天竟然能被人唾弃坐马车之举。
“给你!”
少年轻轻一拍,一匹骏马便到了房至严面前。
那骏马通体毛色丝滑,肌肉结实,脚步稳重,马蹄上还带着铁蹄,一看便是从沙场上下来的战马。
这,我能骑吗?
房至严看着那马,眼神火热,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