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的眼泪。
…
“咱……”
朱元璋声音沙哑,略带哭腔。
神情感伤之际,一脸的愁容和不忍,痛苦不堪的哽咽道:“咱没想到,是咱的纵容,差点办了坏事!”
按理说,这要是朝堂上,大臣们早就跪下痛苦不已了。
皇帝都开哭了,臣子们等什么?
但朱青并没有,甚至一点哭的感觉都没有。
看着老朱的表演,朱青只是缓缓道:“陛下所缺的,只是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臣给了。”
朱元璋转头看着朱青,对这个直言不讳的家伙有点幽怨。
咱都哭的这么辛苦了,你小子连搭理一下都不行?
“你想怎么做?”
老朱收敛哭态,沉吟问道。
朱青铿锵有力的道:“杀!”
此言一出,即便是朱元璋也有些震撼。
看着身形笔直的朱青,他意识到了朱青的杀气有多么的凶狠。
抬头看着老朱的眼神,朱青直言道:“陛下,臣认为……您的龙体,该抱恙了!”
……
皇帝兴奋过头,伤了脾肺,龙体抱恙,辍朝三日。
这个消息,让群臣一个个都有些措手不及。
胡惟庸急匆匆的到了李善长的公房。
正在手书的李善长看着冒冒失失踢翻了香炉的胡惟庸,皱眉道:“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冒失?”
胡惟庸慌乱的捡起香炉,结果被烫了一下,龇牙咧嘴的道:“恩师,陛下辍朝……”
李善长脸色大变,噌的一下起身。
快速质问道:“东宫那边如何?”
胡惟庸道:“太子已经进宫!”
听到这,李善长松了口气,缓缓坐下道:“既然如此,那便哪儿都别去,对外,就说你是来找我议论公务的。”
胡惟庸满头大汗,点了点头。
得知皇帝辍朝三日,李善长这才放心下来,道:“想必是红薯一事对陛下震动很大,亩产三十石啊,换做任何一个皇帝,怕是也得三天三夜睡不着了。”
胡惟庸也有些意动的道:“此物现世,大明朝这回可是稳坐江山了。”
两师生议论了一会,李善长道:“此次出兵大获全胜,相信年后便可对明玉珍那边动兵,重庆事了,就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胡惟庸率先拱手道:“那学生便要先祝贺先生了,一个国公之位,您是当之无愧的。”
诚然如李善长,也难逃爱慕虚荣的时候。
抚须含笑,连连点头道:“一切看陛下的心思!”
“不过……”
胡惟庸有些疑虑的道。
李善长顿了下,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校检那边还在查武将们的案子,学生这心里总还是有些不安生,案子到现在都查了快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李善长也皱起眉来。
何三的案子牵扯出了不少人。
校检司查到现在还没动手……
胡惟庸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的问道:“恩师,学生觉得,一些淮西老人在此之前已经嚣张的紧,若是封爵,怕是更加肆无忌惮……皇爷这一次莫不是……要来个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