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一拉开门就见剑拔弩张的一面,门口围了许多人,看着门打开,对方立马让出一条路,宁心走到林睿洋面前,“我们走吧。”
林睿洋把她打量了一遍,看了看那个背对着这边的身影,牵住她的手,“好。”
傅北城还想再上前,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如刀割,脚步停住了,高大的身形有些晃,拳头慢慢收紧,眸子闪过暴戾。
宁心头也不回,“傅总有病可以去治,不要老是来打扰别人的生活,这样真的很让人厌烦。”
傅北城没回答,黝黑的眸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宁心摔上包厢门,就见宁恒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哥,你没事吧。”宁心见他只是嘴上破了一块,心里一松。
“想问什么就问吧。”宁恒出声。
林睿洋眸子一闪,拳头不自觉捏紧,看向宁心。
宁心语气淡淡的,“我没有想问的,我对不记得的事情没有丝毫兴趣,而且我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我先回去了。”
宁恒有些意外,良久说,“也好。”
林睿洋很想问,也喜欢他吗,可这就够了,只要呆在她身边,不管什么原因他都可以接受,只求能一直看见她。
“我送你回去。”林睿洋开口。
两人走出人间月,并没有上车,而是相伴走在路上,今天的事情,宁心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是假的。
医生说过了,人在因为极度崩溃时会选择性忘记一些极度悲伤的事情,她腹部还有一块疤,那是刀伤,她不知道那三年她经历了什么,不过能确定的是不是什么好事,她哥可说了,傅北城的妻子是他害死的,他不是个好人。
“他就是之衍的爸爸。”林睿洋突然出声。
宁心脚步停住,面无表情,“他不需要爸爸,有我就够了。”
宁睿洋躁动的心瞬间被安抚,“上车吧。”
顶级包厢里,傅北城拿过侍者手里的酒,仰头猛灌,顾明爵和齐思文对视一眼,他们已经麻木了,自从方语死后,傅北城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到工作上,像个行尸走肉的机器人。
唯一的兴趣是不要命的喝酒,谁也劝不动,无数次因为喝到胃穿孔,进了多次医院。
他脚边的酒瓶差不多十个了,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理智,身上带着一股沉闷的绝望,往嘴里猛灌。
“傅北城,少喝点。”顾明爵淡淡开口。
齐思文也没有心情玩女人了,就那么坐着,兄弟一场看见傅北城这样心里也不好受,照这样下去,傅北城早晚喝死,三年了,他的胃已经不行了,“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一个尝试了多次还想试一试的办法。”
“你陪着他,我先走了。”
“去去去。”顾明爵没好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情也不是很好。
“傅北城,三年了,该走出来了,你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意义,她不会再回来了。”
傅北城领口大敞,整个人瘫在那里,猩红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迷离又凄凉,声音沙哑,“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