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苏霈年赶到医院后,唐博赡向他阐述了一切事情的由来。
原来在苏霈年离开后的第一时间,唐博赡最清楚的感知到了,可除了他之外,身边所有人都没能看出端倪,包括苏父苏母都依旧宠爱着,那个虚假的苏霈年。
只有唐博赡像是陷入在回忆中无法走出来,他清楚的知道,虽然此刻眼前的人,与自己的爱人长的一模一样,甚至就连说话谈吐和思维方式都如初一致,可他依旧不是自己的爱人。
最后他和那个所谓的“苏霈年”离了婚分了手,在苏父苏母的不满和厌恶中,依旧过着和往常一样的生活。
可唯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死”了,只是暂时还未得到安葬。
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无尽痛苦中,他开始难以入睡,逐渐变得焦躁,必须依赖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眠。
尤其是在爱人生日这一天,幸福的回忆像是残忍的刀片,一刀一刀凌迟着活在过去的人......
也是在这一天,酒后,悲伤的情绪无法抑制,他猛地往嘴塞了一把安眠药后,沉沉睡去,再次睁眼,便来到了这。
通过记忆,他才发现,原来,他很早就来到了这,并获得了新的名字:骆墨鹤,只是后来年幼的自己被母亲邬菀无情虐待,高烧不退,暂且封闭了记忆。
说完这一切后唐博赡,也就是骆墨鹤,一把拉起苏霈年的手,往日那双冷漠的眼中,此刻满是爱意。
“年年,你要相信,月亮与我,皆是为你而来。”
而此刻的苏霈年面上依旧平淡,只是的悄悄红了眼眶,在得知原来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后,他心中早泛起了阵阵的波澜。
只是他从未想过,竟真有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他一生都在追逐的月亮,有一天,竟真的会为他而来......
再后来,心意相通的两人十指紧握,一同赏过春日的落樱,听过炎夏的蝉鸣,淋过初秋的小雨,打过寒冬的雪仗。
共品清晨的热粥,共尝可口的午膳,共食丰富的晚宴,以及共饮深夜的美酒。
从日出朝阳,到落日余晖;从除夕至春节;从青丝浓密至两鬓斑白,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可两人依旧深情长存。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间60年已过,白发苍苍的苏霈年紧握着骆墨鹤的手,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而骆墨鹤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满头的银丝依旧难掩他眉间的帅气。
此刻的他,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却依旧强忍住痛苦笑着与自己的爱人告别。
“年年啊,对不起啊,以前每次都是你先走,这次就让我任性一回,换你来追我吧......”
随着话音的落下,那紧握着苏霈年的大手,也逐渐失去力气的下坠着,却又被对方一把握回手中。
“好,这次换我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