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他年少成名,早已功高震主。皇上已对乔家有所忌惮,所以当年才会把你这么个双亲亡故身后毫无依靠的人赐给他。
不然,你以为凭他的身份地位,想娶谁不行,非得答应娶你?
你以为他早已年过弱冠却迟迟未婚,全是因为顾及儿子的原因?
他的婚姻,由不得他做主。
八年前,公主想招他为驸马,他拒绝了。
你以为真是公主求情皇上才饶他抗旨不从之罪吗?
如果当时他答应了,只怕乔家早已不保。以他的才能,皇上断不会容忍他跟柔佛有关联。
你别看皇上刚才为了那十座城池那么爽快答应公主。只要他赢了,真娶了公主,只怕以后你们乔家,便是如履薄冰,举步维艰了。
且公主她们在这个关头提出此要求,只怕也是在算计离间皇上与你们乔家。”
宁夏万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着如此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他输,才是最好的选择?”
方世怀点头:
“不错!比起国家失去颜面,皇上更不愿看到他成为柔佛驸马,与柔佛有关联。”
“皇上既然这么怕,刚才为什么还要答应那公主?就为了十座城池?
乔子逸要是输了,皇上不仅得不到那十座城池,没准还会被那王子开口索要城池,皇上难道就没想过这点吗?”
“王子敢要城池,就不怕日后咱们再发兵夺回吗?有乔子逸在,区区几座城池,易如反掌。
他不敢,所以,他最有可能的,就是要女人,而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你。”
“那现在怎么办?”宁夏看着台上已经开始比试功夫的乔子逸,转头焦急问方世怀,“他到底会输还是会赢?”
方世怀也是满脸愁容看着台上的乔子逸:
“凭他的本事,想赢,那是十拿九稳的事,公主她们肯定也清楚这点。
不过,早在宴上我便与他分析了,劝他最好是输。
我敢断定,他输了,那王子提出的条件,一定是要你。
现在就看子逸,他到底舍不舍得把你让出去,以此来保全整个乔家了。”
宁夏不可思议看着方世怀,原来在宴席上,他跟乔子逸一直在细聊,聊的就是这个事。
“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吗?”宁夏喃喃自问。
方世怀摇头:
“比赛,有输有赢,不是输就是赢,又不可能不输不赢……”
“不输不赢……不输不赢……”
宁夏呢喃着这四个字,自言自语:
“水清,鱼儿无所遁形。
若是把水搅浑了,鱼儿便有逃生之机。
如今他就是这条鱼,是输是赢,他逃不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把搅屎棍……把水搅浑了……”
方世怀疑惑不解看着她问: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宁夏眼角余光发现瑶郡主正满脸怒气瞪着自己和方世怀这边。
她突然灵机一动,狡黠一笑,对方世怀道:“我找到搅屎棍了!”
“什么?什么搅屎棍?”
她没回答,只凑到方世怀耳边,细声说:
“郡马爷,随我出来,我有话与你说。”
方世怀天真地被她牵着手离开观台。
宁夏牵着他,一边走,一边不忘回头观察瑶郡主有没有跟过来。
她带着方世怀来到离校场不远的空地,突然一把搂住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