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早先在马车上中的迷药此时也全散,身上的劲都回来了。
只是面对着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人,而且对方手里还有刀,尽管自己身手也不弱,可想逃命,还是有些困难。
桑布阿崎已然杀红了眼,手里的刀,刀刀想致宁夏于死地。
宁夏与他周旋打斗了许久,早已筋疲力尽,手臂也挨了一刀。
她逃出庙外,桑布阿崎也追出来。
庙外便是陡峭的山路,想跑更是不易。
桑布阿崎手里的刀带着刀风从身后砍来。
宁夏一个转身,双手握住刀,鲜血直流。
她顾不上痛,猛地抬腿踢退对方,手松开刀正要逃呢,又被抓住肩膀继续搏斗。
就在宁夏以为自己难逃一死时,乔子逸已赶上来。
宁夏回头见是乔子逸,喜出望外,却一个不察,被桑布阿崎踢翻,整个人直直摔落滚下山。
乔子逸正好赶到,看到宁夏被踢落,正要去救,却被桑布阿崎拦下。
“哈哈哈……她已被我砍伤,又摔下山,死定了。乔子逸,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如今叫你也尝尝,哈哈哈……”桑布阿崎发癫笑着。
乔子逸清楚,不解决这个人,自己根本没法去救宁夏。
昨日比武,他犹豫不决是输是赢,才会与桑布阿崎打了许久。
今日他目标明确,看向桑布阿崎的目光,更如地狱出来的魔刹。
乔子逸不与他废话,直接飞身冲过去,出手更是不留半分余地,轻松夺下桑布阿崎手里的弯刀,三两下快速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桑布阿崎倒地不起,哀嚎声响彻整座麓谷山。
乔子逸看都不看他一眼,将弯刀用力一扔,直直插进庙里的石像上,然后飞奔下山去找宁夏。
到了山下,正好碰上林墨和国王他们。
宁夏已经被林墨救进马车。
“少将军,少夫人昏迷不醒……”
他刚开口,乔子逸便让他留下善后,自己亲自驾车赶回城。
乔府里,几位御医一同被召来给宁夏诊治。
乔子逸心急如焚在一旁看着。
宁夏手臂受了刀伤,双手之前的剑伤鞭伤还未痊愈,又添刀伤,再深那么半寸,只怕两只手都保不住了。
加上从山上滚落,身体多处淤青受伤。
不过这些都是外伤,好医治。
让几位御医犯难的是,她头部受过撞击,脑后瘀肿流血得厉害,脉象微弱,人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如何了?”乔子逸忍不住问。
几位御医一同摇头。
乔子逸急得大吼:“快说啊,她怎么样了?”
“回少将军,少夫人的外伤应无大碍,只需按时上药,不日即可痊愈。”
另一位御医接着说:
“但少夫人头部应是受过重力击打,脑后也受过撞击瘀肿流血得厉害,这才导致她昏迷不醒。
我们已定了方子,马上去给少夫人开方熬药。
只是,她几时能醒,这个……”
御医吞吞吐吐,乔子逸却已预知他后面的话是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她会不会有生病危险即可?”
“这倒不会,”几个御医肯定地说,“只要按时服药,少夫人的性命无虞。就是几时能醒,得看她的造化了。”
乔子逸听到她性命无虞,重重松了口气。
他摆手让御医们出去,自己则坐到床边守着宁夏。
他想握她的手,又怕碰疼她。
看着她满身的伤,他暗暗流泪哽咽。
想起自己赶到破庙,正好看到宁夏被桑布阿崎踢下山的那一刻,他恨不得跟着跳下去,更恨不得将桑布阿崎碎尸万段。
一个多月了,宁夏还是没醒。
外伤已全部痊愈,脑后的瘀肿也全部消退,可人就是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