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牌,自摸,宁夏轻松赢下一局。
“哎呀,我这运气还剩了点,对吧。”她挑眉笑着问瑶郡主。
“不过是赢一局,得意什么呀。”瑶郡主愤愤推牌。
第八局,宁夏故意打出一些牌给瑶郡主碰,气得林凤君连连骂她蠢。
实则,她是故意吊着瑶郡主,让其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最后,林凤君扔出一张牌:“一饼。”
瑶郡主眼神一亮,得意地准备推牌胡了。
谁知宁夏比她更快一步,拿过那张一饼,微笑道:“不好意思,十三幺。”
因宁夏是林凤君的下家,故而她先胡,又赢一局。
瑶郡主和林凤君皆是不可思议状看着她的牌,咬牙切齿怒瞪着她。
第九局,宁夏追着林凤君的牌吃,又卡着瑶郡主的牌不放,故意跟她们两个对着干。
她自己也不着急胡牌,反而是打出了方太君最需要的一张牌,让方太君赢下这一局。
林凤君气得快要炸了,本来方太君都在让着自己,偏偏宁夏跟自己对着干,总吃自己的牌,又卡着自己想要的牌,连输几局,让自己这个寿星脸面都快丢尽了。
更让她生气的是,宁夏宁愿让方太君赢,也不让她这个婆婆赢。自己的儿媳妇帮着外人也不帮自己,让她颜面何存。
第十局,宁夏任由方太君放水给林凤君,她专心卡瑶郡主的牌。
就在林凤君以为自己这一局势在必得时,宁夏却先她一步自摸赢了。
比赛还剩最后三局,目前宁夏和林凤君各自赢了三局,瑶郡主和方太君各自赢了两局。
这时,林凤君特地让刘婆送茶来。
四人暂歇片刻喝起了茶。
方太君一边喝茶一边有意无意地说:
“看来,少夫人很会打马吊啊。不过,这终究只是一种消遣时间的游戏,少夫人,你可别只顾着玩,影响了你们婆媳之间关系啊。”
宁夏怔住,见方太君眼神坚定看着自己,她心中已然明了。
方太君是警告自己别赢,让林凤君这个寿星赢。
她心想,如果刚才林凤君像方太君护着瑶郡主一样,也护着自己这个儿媳,没当众训斥自己,自己便也想过最后让她这个寿星公赢。
可她偏偏帮着外人来说自己,语气跟其他人是一模一样,看准了自己不会打不会赢。
既然她不帮着自己,自己又凭什么要顾及她的面子。
再说了,自己最后要是输,恐怕她也会和所有人一样来嘲笑自己,说不定还真会骂自己丢人现眼呢。
既然如此,那就不好意思了,各凭本事定输赢,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方老夫人此言差矣,这虽是一款游戏,现如今也是一场比赛。
既然是比赛,那便得用尽全力来比,才是对这比赛的尊重,也是对举办比赛之人的尊重。
若是谁明明能赢,却故意让别人赢,这才是在侮辱别人,暗示别人没真本事赢。
我与婆婆在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就是各凭真本事来赢,最后我们俩不管谁赢了,不都是乔家有面子嘛,对吧。”
她这话,让方太君三人瞬间黑了脸。
这话不仅暗指方太君放水侮辱林凤君,又讽林凤君没真本事赢,最后还提醒瑶郡主,要是你们婆媳输了,是整个方家丢人现眼。
一语气三人,三人皆被气得不轻。
看着她们三人横眉怒目,宁夏只觉得舒畅得很,眉开眼笑。
这时,她发现刘婆送茶过来后就没走,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侧。
刘婆眼睛虽然一直垂着,却是垂向自己打牌的位置,而且林凤君的眼神还时不时瞥向她。
宁夏心如明镜,知道刘婆是林凤君派来偷看自己牌的。
她对着刘婆邪魅一笑,开始洗牌。
第十一局,宁夏拿到牌只摸不立,身后的刘婆看不到她的牌,无奈摇头示意林凤君。
打了一轮了,还不见她把牌立起来,林凤君咬牙切齿道:
“你会不会打,牌都不摆起来,你怎么看?”
宁夏云淡风轻一笑:
“牌是我的,我怎么看怎么打,与你们无关。”
说罢,轮到她抓牌,抓一张在手里一摸,跟另外三张一起盖着移到一边,道:“杠。”
再抓一张,一摸,再移,道:“再杠。”
又抓一张,一摸,又移,道:“又杠。”
连续三杠,看呆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