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还嘴硬,宁夏双手再一用力,两人立马疼得尖叫起来,断断续续回答:
“是……是许……许小姐……”
“哪个许小姐?”
未等两人回话,突然冲出来几名侍卫围住宁夏。
宁夏看向几人,一眼便认出他们是昨晚上船想抓自己跟姐姐的那些侍卫。
趁宁夏愣神,那两个本被擒拿住的绑匪挣脱逃跑。
宁夏想追,却被那些侍卫拦住。
“我认得你们,你们是昨晚那位王爷的人。”
带头的那个侍卫上前一步对宁夏说道:
“我家主子想请二位姑娘入府一叙……”
“二位姑娘,”宁夏反应过来,“我姐姐是不是被你们抓走了?”
“兰烟姑娘已被我等请入晋王府,姑娘随我等走一趟,便可见到她。”
“请?”
看他们这副架势,分明就是拿姐姐来威胁,自己不想去也由不得自己。
他们都这么说了,宁夏再想动手反抗也没用,只好随他们一起去晋王府。
她前脚刚随那些人离开,乔子逸和林墨后脚才找到此处,就这么错过。
眼看太阳快下山了,还是没有姐妹俩的踪迹,乔子逸只好再回花船上去等。
直到入夜,莫说他了,连船夫都开始着急:
“两位小姐从来都不会误时回来的,今日迟迟未回,难道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会不会出事了?”乔子逸担心道。
“不会的。”船夫笃定地说。“两位小姐如此美艳动人,要说出事也是有可能的。
但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兰香小姐不仅容貌惊人,身手与胆识更是不凡。
昨夜您也看到了,她不仅能轻松打退那些骚扰的人,也敢将您也踹入水中。
正因兰香小姐有如此身手,寻常人欺负不了她们,她们两个女子才敢上街去逛。”
林墨听着船夫这话,瞬间惊呆,眼睛看向乔子逸,心里暗暗揣测:
“原来……昨晚少将军是被卖艺女踹入水中,才会全身湿漉漉回府。
那女子敢踹少将军,少将军不恼便也罢,为何还如此着急寻那两名卖艺女子?”
乔子逸苦等二人未果,只好先行回府。
临走前,他告诉船夫自己的真实身份,并请船夫答应,两位小姐若是回来,请他着人到乔府通个口信。
整整一夜没有消息。
次日一早,乔子逸要去上朝前,再三交代林墨去护心湖等两位小姐,若等到她们,务必请她们到乔府来。
“少将军为何急着要找那两位卖艺女?”林墨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乔子逸眼神坚定对他说:
“她们其中一位,便是少夫人。”
“少夫人?”林墨错愕地看着他,“少夫人怎会是卖艺女?”
乔子逸没与他解释过多,只让他快些去护心湖等着,自己则先去上朝。
下了朝,他匆匆要回府,却被晋王叫住。
“少将军行色匆匆,可是有急事?”
“不知王爷叫子逸,有何事?”
“本王十数年未回京,此番入京,一来是为探望皇兄,二来,也想与你好好叙叙。
昨夜在画舫未能尽兴,今晚本王在府中设宴,想请你过府共饮。”
乔子逸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来往,毕竟他在此时入京,京中已起传言他有谋反之心,谁与他走得近些,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多谢王爷美意,只是子逸实在乏累,只想回府好好休息,还请王爷见谅。”他拒绝道。
晋王撇嘴一笑:
“既然你身子乏累,本王便也不勉强。”
他转身离开,边走边说:
“唉~这美酒佳肴,美人美曲,本王唯有独自享用了。”
说罢,他嘴里竟哼唱着昨晚花船上兰烟姐妹俩弹奏的那曲《琵琶行》。
乔子逸并未细想,只顾着赶回府。
回到府时,林墨已在门口等着。
“少将军……”
见到乔子逸回来,林墨立马上前禀报:
“属下一早便在护心湖守着,可并未见到花船进湖来。
属下又在附近打听,据别的船夫说,昨夜那花船的船夫没有等到主人回来,反而是被一群官兵连人带船给带走了。”
乔子逸大惊:“连人带船被带走?”
“不错。”
“难怪昨夜一夜,船夫都未曾派人传来口信,原来是被带走了。
可查出是谁所为?”
林墨摇头:“附近的船夫只知那群人是官兵,并不清楚那官兵是奉何人之命带走了船夫和花船。”
乔子逸细想片刻,道:
“她们两姐妹以船为家,昨日上岸游逛,肯定不会把演奏的乐器随身带着。
官兵带走船夫和花船,极有可能是两姐妹需要花船表演。
所以……”
“所以,只要查出那些官兵是何人所派,便可知那两位小姐在何处?”林墨推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