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终于探出头来,露出一张泪脸,双眼哭得红肿。
“小姐……”她趴在宁夏身上大哭。
宁夏被她这哭声引得跟着落泪。
她轻轻拍着小芸的后背,等她哭够了再说。
终于,小芸情绪渐稳。
宁夏不敢问她事情的经过,不敢提破庙她所受的折磨细节,只一味给她擦拭泪眼,安慰她别乱想。
想到她下身受的伤,宁夏不敢让她泡澡,让林妈打热水来给她擦拭身子换身干净的衣服。
看着她下面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有满身那被蹂躏折磨的印记,林妈心疼得一直掉泪。
“疼不疼?”林妈一边轻轻帮她擦拭身体一边哽咽问她。
小芸勉强笑着安慰林妈:“不疼。”
想到在破庙第一眼看到她那惨状,宁夏恨不得立马杀了那些欺负她的人,更恨不得将许若薇碎尸万段。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让那些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宁夏咬牙切齿道。
林妈眼神一亮:“小姐,你知道是谁要害小芸?”
宁夏点头。
小芸受如此屈辱,再想起当日自己被掳上马车,差点被辱,也是许若薇指使人干的,宁夏双手攥拳,恨不得立马冲晋王府杀了许若薇:
“新仇旧恨,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换好干净的衣服,伤口上好药后,小芸拒绝林妈和宁夏的陪伴,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坚持让她们回去休息。
宁夏和林妈拗不过她,便劝她好好休息切勿多想后,两人便离开了。
“我就在隔壁屋,你若有事就唤我一声知道吗?”林妈离开前再三叮咛嘱咐。
小芸微笑着点头,让她们放心。
等她们走后,小芸挪动双腿,艰难下床。
她一步一步挪到桌子那边坐着,桌子上放着自己那件红色鸳鸯肚兜。
自己无数个日夜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鸳鸯,想要让夫君亲手给自己解下欣赏的鸳鸯肚兜,已染上污渍。
那些污渍,再也洗不掉了,跟自己身上的污渍一样,再也洗不干净了……
小芸看着那对鸳鸯,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在鸳鸯上,浸得那鸳鸯更红,红得像自己身上的血。
她脑海里不断浮现今日在破庙被那群男人淫辱的画面……
手脚被人押着张开,那身红色的新衣被撕开,一张猥琐狰狞的笑脸慢慢压低在自己面前,那鸳鸯肚兜,也被一把扯开……
耳边满是那些人奸淫的笑声爽声,一直哈哈响着。
小芸双手捂紧耳朵,双眼一闭,那些人的嘴脸又一个个浮现,她痛苦地捂着头不停落泪,却又不敢哭出声,怕引来隔壁的林妈。
她拿来剪刀,一刀一剪,将那对鸳鸯,连同自己对未来的希望,绞得粉碎扬洒在地。
她笑着落泪,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越看觉得越脏。
忽然,她将手中的剪刀打开,对准那只手的手腕,直接深深地剪下去。
鲜血瞬间喷洒而出,她满意地笑了,起身走回床上躺着,手垂在床下,任由鲜血直流,逐渐闭上双眼……
乔子逸跟林墨还在书房,宁夏从小芸处出来,直接去书房找林墨。
她把小芸所受的折磨大概告诉林墨,问他:
“你还要她吗?”
话刚问出口,林墨立即点头:“当然要。”
“你不会嫌弃她?”
林墨肯定点头:“不会!”
宁夏满意地点头笑着:“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
乔子逸却摇头,提出自己的担忧:
“你不该担心林墨嫌弃她不要她,你该担心,她不要林墨。”
林墨也有此担忧:“回来后,她便不肯再见我。”
宁夏细想片刻,也觉得有道理:
“在古时,女人的贞操,比命还重要,不少历史真实案例,女人要是失了清白,悬梁自尽或吞金而亡的,不在少数……”
突然,她大惊失色:“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