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阳先是一愣，随后大脑飞速旋转。

我怎么暴露的？哪里出了问题？破晓枪法？不对啊，亲传弟子这个身份应该挺有说服力的啊！

难道...是阳之法则？

一瞬间，李纯阳想了许多可能，但还是装傻充愣笑道：“师..师傅，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九阳大帝呢？”

溯夜不语，拿出一根灵丝烟，凑到李纯阳面前道：“来，打个火，帮为师点个烟。”

李纯阳没见过香烟这个东西，但还是下意识的听了溯夜的话。

一缕纯阳之火在手指燃烧，还没接触到灵丝烟，烟头就已经着了。

李纯阳好奇的看着溯夜吞云吐雾的样子，不明觉厉！

这东西看起来好有逼格！

溯夜吐出一口烟，淡淡道：“知道吗，法则的力量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此话一出，李纯阳反倒平静下来了。

暗骂自己蠢，身为法则的使用者，这种事他应该再清楚不过。

虽然不知道溯夜是怎么知道法则的事情的，毕竟这是他们几个大帝之间的秘密。

下一刻，李纯阳面色淡然，沉声问道：“所以呢，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我不装了，摊牌了！内裤都让人家看穿了还装个屁！

“找你干嘛？哦，忘了说了，我是来拿回阳之法则的。”

溯夜话音未落，一杆长枪直奔他面门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在旁人眼里只能勉强看到一丝红色线条！

这一枪明显不是天玑境的威力！

随着长枪袭来，一抹淡金色光束从枪身迸发而出，一道满是纯阳之力的光束划破天际，犹如一道黎明前的天际线！

待光芒散去，溯夜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威力如此巨大的一枪，连他的头发都没吹动，甚至嘴中叼着的灵丝烟依旧燃烧着。

李纯阳心中大骇。

刚刚那一击虽然不是他的全力，但也有了五分力，别说是天玑境，就算是天璇境的强者也是非死即伤！

而溯夜就好像看了场灯光秀一样，除了眨了下眼睛外再没有其他动作！

“你到底是谁！”

李纯阳质问道。

溯夜弹了弹烟灰，随意的将烟头扔在脚边，踩灭。

看着李纯阳笑道：“有意思，拿了我的东西，问我是谁。”

白帝刀出现在手中，这一刻的溯夜仿佛再次变回到那个杀神，一股杀气朝着李纯阳周身笼罩过去。

“这次没喊招式名算你有进步，要是再把你你那个闪光灯关了就更好了。”

感受到溯夜身上散发的杀气，李纯阳满脸惊讶。

这是杀了多少人才会有如此凝实的杀气！

虽然不多，但质量极高！

身为九阳大帝的他经过多年的征战，手中的亡魂也绝对不少，身上也会有一股庞大的杀气。

但和溯夜散发出来的相比，就像是凡人与神明的区别！

神明？

李纯阳忽然反应了过来。

如果说杀气似神明，那只有杀神才有这种能力和资格。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多年前确实有这样一位杀神！

“你！你是....！”

李纯阳刚想说出溯夜的名字，却发现那柄雪白色的唐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嘘，别说出来，会死的。”

溯夜语气平淡的可怕，仿佛不是在决定一位天枢境的生死，而是在讨论一直蚂蚁的死亡。

咕嘟。

李纯阳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

相比溯夜那恐怖的出刀速度，他现在更惊讶的是溯夜怎么做到利用杀气控制住他的行动的！

实质的杀气宛如一支支大手一般死死的压住他，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他甚至感觉，溯夜仅凭这杀气就能撕碎他！

纵横九天仙界几万年的他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事！

只能说，不亏是那位才有的手段吗？

自从突破到天枢境，成为九天仙界的战力天花板之一后，李纯阳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力过，甚至说是恐惧！

面对溯夜，他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