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芮有上下打量他一番,像是终于发现他长得和陈禹文有些像,恍然惊喜道:“是大少爷。”
她连忙拉开门,让出一条路来,恭敬说道:“大少爷,您请进。”
陈禹州听着她的称呼,心道,原来是府里的小丫鬟。
他抬脚进去,院外的人立马散开守在周围。
陈禹州寻着记忆一路往主厅走去,见路上冷清,没有一个下人出来,偌大的府内又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他心生疑惑。
回头看了眼一直小跑着跟着他的小丫鬟,脚步放缓问道:“府上的其他人呢?”
云芮一愣,随即快速回道:“大少爷,府上其余人都遣散了。”
所以这大大的府宅每日她一个人打扫,可不就是累。
陈禹州皱眉不解,想着还是先去问候了爹娘再说。
“老爷和夫人在哪儿,领我过去。”
他回来,这小丫头只一味跟着他,也不去通个信,他只能自己开口。
云芮吞吞吐吐,对上陈禹州疑惑的眼神,这才低着头,声音怯怯回道:“老爷和夫人三年前就去了。”
“什么?”
陈禹州乍然一惊,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怎么会?爹娘还如此年轻……”
云芮低着头声音更小了:“是……是染病去的。”
陈禹州眼眶有些红,低着气压,迈着沉重的步子,大步朝祠堂走去,云芮一路小跑跟着。
果然,祠堂正中正是陈父的牌位,陈母的也在一旁侧面。
“爹,娘,孩儿不孝。”
陈禹州咚地一声重重跪在地上,吓得云芮以为他膝盖都要碎了,她下意识也跟着跪在一边。
陈禹文对着牌位重重磕了三个头,满脸痛色:“你们怎么就不等儿子建功立业回来接你们呢?”
他跪在那里,慢慢细说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从小爱武,读书时也只喜兵书,那年刚好朝廷征兵,晋安没有特别大的战事都是三年招一次兵,他不想读书,便留下书信离开。
他那时年岁小,才十岁,个子又矮,在军营里就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卒,每日跟着大部队一起操练。
直到三年后,一次小战役,一名大将军被困,是他凭借书中所学兵法救下那将军,从此被他收在身边。
那将军见他懂得些兵法,就是功夫差了些,便亲自教导他,让他能把从书上看的兵法运用起来,又亲自教他武艺。
又过五年,他学有所成,在军营里慢慢崭露头角,遇上些大事小战,将军都会给他机会历练。
他这才在军营慢慢爬起来,一点一点有了军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