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对于命令有所不满吗？”上野孝雄努力保持语气平缓，不让佐藤锦川看出自己的疲惫。

“是。”

“但你依旧毫不犹豫地射杀了他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不是吗？”

“是。”

“这样就行了啊。作为警察，还作为我们‘圣域’的一员，只要听从命令完成任务就可以了，这是我们的天职。”上野孝雄说：“其他的就不要多想，回去吧。”

“是。”佐藤锦川沉默了一阵才回复，微微鞠躬然后离开办公室。

在佐藤锦川关上门之后，上野孝雄长长出了口气，坐在旋转办公椅的身体也松弛下来。他用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同时用另一只手打电话。

“上野叔叔？”接电话的是礼弥黑雪。

“按照你所期望的，那两个人被除掉了。”上野孝雄坐在旋转办公椅上转了半圈，透过百叶窗可以窥见外面的天空。

“是么，辛苦了。那么……”礼弥黑雪准备挂掉电话，但电话对面的上野孝雄却不想就此结束话题，他抢过话：

“你的这一行为很像黑社会啊，小丫头，如果你再做出这样的事，我可不会放任不管的，更何况你是圣驱者……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给你过世的父亲面子了。”

“杀了那两个败类有什么不好的么？”礼弥黑雪这时候正用电脑查信息，对上野孝雄的话电话没怎么用心，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认真回答，“而且阿信随便策划的行动可以说是破绽百出，只要稍微想一下就会有很多不合理之处，可他们却还是像个白痴似的去送死，这是他们自找的不是么？

“他们犯了错就该付出代价，如果用钱解决不了那就用生命来抵押。这是他们教会我的。还有，那些美金已经给他们的父母了。我不仅帮他们父母解决了麻烦，又送去了那么多钱，现在他们的父母高兴还来不及呢。”

上野孝雄很疲惫，射杀未成年人同样使他感到不舒服。

“但也不至于就直接杀了他们吧。”上野孝雄顿了顿，，“今天我的部下本不想射杀他们的，但碍于我的命令他不得不杀……他问我为什么不给他们进行思想教育而是直接杀死，我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你拜托的啊。”

“我一开始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在那次吃饭的时候我会同意你说的请求，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你的‘眼睛’，你说你成为圣驱者的时候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啊，没想到现在的礼弥家居然还能再次成为曾经的那个礼弥家。

“但是现在我不会再被你迷惑了，我会时刻注意你。你是圣驱者，一旦你杀了普通人，那么我就会来找你，圣域也会以你为敌。你能做的仅仅是不让自己死掉，也不杀死对方，除非对方也是想杀死你的圣驱者！”

电话一头的礼弥黑雪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是有点偏激，默不作声等着上野孝雄把电话挂掉。

接着，一则电脑邮件的提示音响起，仿佛恶魔来敲门，直觉告诉她这邮件并不普通，她用鼠标将它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