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泽式叔的床头柜上发现的东西,是遗书。”月见里义把找到的纸张递给了佐藤锦川。
他把纸拿在手里读了起来。
“对不起圣域的各位,其实我就是卧底,不,与其说是卧底,倒不如说是叛徒。因为我五年前去红灯区游玩贪图美色惨遭仙人跳,被讹了许多钱,欠下高利贷。在走投无路之时接受了某个神秘组织的提议,把圣域内部的资料和他们组织进行交易来还债。由于交易一直都是采用邮寄的方式,所以自己始终不知道对方的面目,就算查了他们的收件地址也查不出什么。现在想来他们应该就是圣骸吧。一直胆战心惊地活了很多年,终于在昨晚的搜查下顶不住压力了。我有罪,我害死了很多同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三人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神宫罗入职不久,与泽式雄真的交集不算太多,因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觉得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今天就死了,有种无法言语的感觉。而作为一同共事许久的同事,佐藤锦川先是感到震惊,接着又感到愤怒,但直到最后又感到一种虚无缥缈的迷茫感,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天所忙碌的事情毫无意义。嫌疑最大的金秀明,还没询问他最重要的情报就死了,被最后认定为没什么嫌疑的泽式雄真却突然自曝身份,以死谢罪。
“这确实是他的字。”月见里义只能接受泽式雄真是叛徒的事实。
但是佐藤锦川不说话,只是在锁眉思考着,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一旁的神宫罗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接着等他们的下一步。
“真是血淋淋的一段日子啊。”月见里义忽然开口说,“阿金死了,泽式叔也死了,下一个轮到的会是我吗?”
“我们不会让圣骸继续逍遥法外的。”神宫罗赶紧安慰月见里义,虽然他也没有十足的底气,但总感觉这时候必须要说点什么。
然而月见里义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他们等到医院来人,把泽式雄真的遗体移到了医院进行解剖。尸检结果也确实是服用过量安眠药导致的呼吸衰竭而死。
回到夜明市警察局之后,大家不得不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金秀明和泽式雄真的下葬仪式安排在了几天后,关于两人的疑点也许永远也解不开了。
周围的人都人心惶惶,坐立不安。一天之内有两名同事死去,据说还有可能是卧底和叛徒,一时间人人自危,总担心是不是还有卧底和叛徒混入同伴之中,暗暗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佐藤锦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下了自己疑惑的几个点:
金秀明那悄无声息的自杀,医生办公室里的摄像头,泽式雄真的自白书,以及两人自杀时间为何如此巧合得相近。
可是佐藤锦川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迷雾里的人,既看不清前路,也思绪混乱不知所措。思考良久也为能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或许要等到局长所拜托的‘那个名侦探’回来,才有办法吧。
他刚准备把目前的进展汇报给局长,才记起局长昨天一早就出差去了。这两天的事把他都搞得晕头转向,佐藤锦川无奈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他起身前往情报部门,想拜托风凌止雨查找一些关于泽式雄真的信息。
一筹莫展的时候,继续往下做才会有新的发现,这是佐藤锦川的前搭档广原唯经常对他说的话,于是他强迫自己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