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更不高兴:“皇奶奶怎么跟皇帝伯伯说一样的话,反正,孙儿死也不能同意。”
“你——”
“皇奶奶,皇祖母,我的好祖母,亲奶奶……”
他又扭股糖似的缠住太后,“你就答应孙儿嘛,皇帝伯伯说了,只要皇奶奶答应,他无话可说。”
“别的事都由你,唯独婚姻大事不能由你!”太后坚持拒绝,又叹了一声道,“哀家虽久居深宫,却也听闻你和司府二姑娘纠缠不清,小祈……”
她顿了一下,满是慈爱的看着他,语重心长道,“娶妻当娶贤,你堂堂世子,怎能和一个戏子纠缠不清?”
萧祈:“太后,你是不是有头风之症?”
太后:“……”
萧祈:“阿娆医术高超,一针在手,妙手回春,保管太后您什么病都没有了。”
太后不信:“荒谬!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医术,就算懂,难道还能比得过太医院的御医?”
“御医算什么,和阿娆比起来,连给阿娆提鞋都不配!”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狂话!”太后更加生气,“怪道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伸手往他额头又戳了一下,“我看你,早被她带累坏了,以后不许你见她。”
且不说司娆曾做过戏子,只说她现在,有哪个清白姑娘敢公然和男子私会,还闹得满城风雨。
她早就对她不满,只是隔着宫墙内外,她一直没有插手。
她想着萧祈还年轻,心性未稳,对司娆应该只是一时兴起,过一阵子自然就忘了,谁知他竟被司娆迷得神魂颠倒。
这姑娘恐怕是个狐媚子。
哪怕不让卫秋瓷做她孙媳妇,也不能让司娆做她孙媳妇。
萧祈维护道:“皇奶奶曾教导过孙儿,人心的偏见就是一座大山,为何皇奶奶您连阿娆人都没见过,就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
太后生气道:“哀家还需要见她吗?有关她的传闻都传到了哀家耳朵里,足可见她不是一个省事的。”
她又语重心长起来,“小祈,你年纪还小,哪懂得人心难测,听皇奶奶一句劝,远离这样的姑娘,秋瓷就很好,她虽然脾气急了些,但性子单纯,心里眼里只有你,而且这件事是大长公主先开的口,皇奶奶没有驳回的道理,你休要被外面的女人花言巧语骗了。”
“皇奶奶,此事根本和阿娆无关,阿娆并不知道皇上要下旨赐婚,是孙儿不愿意娶卫秋瓷,哪怕没有阿娆,孙儿也绝不会娶她!”
“哀家说过,别的事都可以,这件事哀家绝不能依你!”
萧祈没想到太后比皇上还难说通,一时间急躁起来:“难道皇奶奶忍心看着孙儿堕入苦海,一辈子不得幸福么?”
太后气得要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