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笑道:“伯爷真是大义灭亲啊!”
另一个衙差迎头盖了他一掌:“犯妇叫牛白花,与伯爷有什么相干!”
衙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打了自己嘴巴两下,一起上前将司念柔拿下。
司念柔拼命挣扎,大哭道:“爹,你当真要对女儿如此绝情吗,爹……”
见司远生不说话,司念柔两眼通红,目光里好似带了刀,恶狠狠盯着司远生,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司远生,你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我诅咒你,诅咒你和司娆……”
司远生浑身一惊:“快,快堵上她的嘴!”
衙差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破布,粗鲁地往司念柔嘴里一塞,诅咒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硬生生塞回去,司念柔不甘地发出呜呜叫声,很快被衙差拖了出去。
老太太听闻司念柔被京兆府衙差带走,惊得浑身冷汗,倒不是她关心司念柔,如今她对司念柔只有憎恶,没有一丝感情。
她只怕司念柔带累坏司府名声。
她赶紧命人将司远生叫到松山阁,司远生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又说抓走的是犯妇牛白花,与司府不相干,老太太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落地,又说了一句:“这个贱丫头竟如此歹毒,这样也好,早去早清静!”
司念柔被抓,老太太和司远生下令不许外传一个字,上到主子,下到奴婢,个个讳莫如深,甚至连司念柔三个字都不敢提。
周慕雪病倒在床,姚氏前来探望她,司远生生怕周慕雪在姚氏跟前胡说八道,寻个理由将姚氏打发了。
姚氏心里奇怪,她听说周姐姐病着,怎会去寺里烧香祈福?
她越想越不对劲,走到半路她眼皮突然乱跳,跳的她烦躁心惊,她隐隐觉得出了什么事,而且是大事。
正要叫丫头吩咐车夫掉头折回司府,忽然冲出几个蒙面黑衣人,不由分说,一脚将车夫踢下马车。
姚氏吓得魂飞魄散,正要叫救命,闯进来一个蒙面黑衣人,一个手刀砍下,姚氏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翌日清晨,雾气笼罩,如青烟薄纱般缠绕着整个京都。
司娆带着吉祥一起前往白云山采药,走到街西忽然听到有人惨叫一声:“鬼啊!”
司娆和吉祥微微一惊,吉祥疑惑道:“大清早的,哪来的鬼?”
话音刚落,听到声音的人陆陆续续围了过去,吉祥好奇的拉着司娆一起随着人群走过去,走到一颗大槐树前,才看见树上吊着一个人。
吉祥又吃了一大惊。
司娆见到这人模样,着实也吃了一惊,只见她披头散发,外衣好像被扒掉,只余一身白色亵衣,长长的舌头拖了出来,实在可怖。
奇怪的是,她被吊的不是脖子,而是腰部,怎么会拖这么长的舌头出来?
她仔细一看,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雾气太重,她瞧不太清楚。
“天啊,舌头这么长,不会是个吊死鬼吧!可怕,实在太可怕了!”
人群中又有人发出惊恐的叫声。
这时,太阳从东方升起,冲破厚重的云层和迷雾渐渐显露出圆圆的轮廓。
“看,她身上好像有字!”
“还真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