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岫白长睫低垂,舌尖过了一遍这首诗,但是没有念出来。
“萧山?听来倒是耳熟,熠都城外好像就有一座山名为萧山。”
“难不成,答案在萧山?”
池岫白当即掀开轿帘,“清砚,你派人去萧山查探一下。”
轿外清砚应道:“是。”
时暇钰继续钻研着布条之上的那首小诗。
“新月,说明是在晚上。闲舟……岫白哥哥,或许还可以去查一下萧山脚下的河流,那里面可有停泊的闲舟。”
“好。”
接下来他们又分析了好几处出来,最后指向的都是萧山。
但萧山范围很大,要查清楚怕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池岫白拧眉,“公主,臣今日恐不能再陪公主去戏楼了,以后再补偿于公主。”
时暇钰理解地点点头,“你忙你的吧,不必顾及我,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了千万千万不要隐瞒于我,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告知于我了,我也可以帮你的。”
池岫白目光柔了柔,缓缓道,“好。”
池岫白目送她回宫,再也见不到一片衣角之后,他才转身去了翰林院。
时暇钰也想要去求证新定的、所谓的亵渎神灵即被押入诏狱的法令。
她去了御书房。
但御书房却不见建熙帝。
除了守卫的太监宫女,偌大的宫殿内仅有一人。
那人年纪约莫四五十,一张脸白得吓人,身材微胖,指甲留长,正端坐一旁翻阅奏折。
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抬眼一看,发现是时暇钰后,像是川剧变脸似的露出一抹慈祥的笑。
“媱婖公主殿下可是来找陛下的?”
他迎上来。
时暇钰也跟着笑,“贤亿公公,父皇这是又去了哪儿啊?”
别看贤亿长相阴沉不好相与,但其实为人很是不错。
贤亿是之前元化公公的干儿子之一。
元化公公死后,他便替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