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时暇钰遇到了一个人。
乐舟匆匆走至她跟前,“公主,太子殿下有请。”
——
“婖婖,岫白遇难了。”
时暇钰到了东宫后时暇锦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时暇钰脚步顿了顿,一秒后急急上前问清楚。
“怎么回事?”
“他失踪了。”
时暇锦将手中一份密信递给她,一边道:
“彦州富商大贾在朝廷的靠山,是展屿澈。”
而展屿澈身后之人,是贤亿。
又是贤亿。
上次闻人大人死后,展屿澈在建熙帝面前立了一次功,在建熙帝面前露了脸,
再加上贤亿在一旁的作用,
展屿澈成功拿下了闻人大人手中的那份权力,一跃成为了朝堂新贵,深受众人追捧。
“展屿澈在彦州兼并大量土地,加收各种赋税,此事被岫白给查了出来,
岫白前日将此事书信一封给孤,孤让他深入调查,可如今距离此事已经过去了半月之久,
孤托了关系,才知晓岫白自半月前就已经失踪了。”
“……”
“孤猜想,岫白怕是遭了展屿澈之毒手。”
时暇钰握着信纸的手不住的颤抖,心肝胆颤,就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皇兄你,你在说什么?”
时暇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
“孤原以为你知道些什么,听闻半月前岫白寄了信与你。”
池岫白的确寄了信与她,可信中内容,与他当时处境全然无关,反而是答了她此前寄给他的信的内容。
此前她疑心池岫白对她有了那种心思,便写信试探,
可池岫白的回信是分分明明地表达了他对她,只是知己、朋友、兄妹之情罢了,
绝无半点男女之情。
可此事时暇钰却不能告知与时暇锦。
她编了个话头糊弄过去。
“我是问他彦州有何美食,叫他日后回熠都了带与我一些。”
“当真是如此?”
“皇兄不信?”
时暇锦皱了皱眉,“非孤不信你,只此事关乎池家安危,贤亿若真对岫白下了手,那定然不会留下池家日后与他对抗,池家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