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岫白”:“……”
青筋缓缓暴起。
偏生他还没办法说什么,只能强压住内心的怒火,不发作,听她的话,将她放下来。
脚沾上了实地,时暇钰这才放心了些。
她挑起眉,眼尾挑起一抹轻蔑,“学的一点都不像。”
即便知晓这句话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但是“池岫白”还是心里咯噔一下。
他眯了眯眼,狐疑地看了眼她。
见她已经极其自然地转身离开了,只能将满腔怀疑压在心底。
江祈年看不明白他们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他瞧了瞧时暇钰的方向,又看看“池岫白”,
“你两怎的吵架了?该说不说,你这个人看着温温柔柔的,不成想还会惹女孩子生气,当真是不妥。”
“池岫白”:“……闭嘴!”
他压低了声音,但是眉宇之间的燥郁已经掩藏不住了,生生破坏了本身面容上的温和匀称感。
江祈年皱了皱眉,在心中对这个人的印象大大折扣。
表里不一之人,不堪为友。
说着,他转身便跟上了时暇钰。
只是走到一半,他发现了不对劲儿,因为时暇钰走的方向,根本就是与之前相反的路,分明是在往回走!!!
可还没等他说什么,余光之中就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速度之快,只能叫人看见残影。
待江祈年看清了那是什么的时候,前方那人便已经倒下了。
江祈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捂住脖颈,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时暇钰,似乎她做了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
随后,他便浑身无力一般倒下了。
江祈年:“……”
恰好时暇钰也正好转头看过来。
两人对视上。
那双眼睛,沉静又冷漠。
江祈年:“……”
默默移开视线,不过是从心罢了。
时暇钰收回视线,又踹了踹地上的人。
蹲下身子,在他的颈子后面摩挲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她皱了皱眉,这怎么可能呢?
此人绝非池岫白,就她方才试探的那几句,他是一句也没有回答上来,整个就是一个乱答。
是以,时暇钰敢肯定的是,此人绝非池岫白。
可是他脸上却并没有披上人皮面具的痕迹,难道,是用了别的什么办法?
先不说办法是什么,倒是想想,这边这个人既然不是池岫白,那么真正的池岫白又去了哪里呢?
如今是安全?还是危险呢?
想到这里,时暇钰又起身来到了池相夫人面前,仔细查探一番,发现并无任何伪装的痕迹。
可是也不能因此判定这个人就是真的,地上的那个伪装的池岫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想到这儿,她让江祈年在这里等等,休息一会,而后自己去了周围寻找一个结实的藤子,将“池岫白”绑了个严严实实,确定不会被挣脱之后,这才去了江祈年和池相夫人那边。
可是一抬眼,却发现江祈年已经不见了。
那颗结实的大树干下,仅仅只有你池相夫人一个人在那里。
时暇钰柳眉微蹙,环视一圈没发现人之后,倒也不再强求。
本来江祈年于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根本不知道底细,也不知道好坏的,且,如今自己做的事情,也不适合叫外人在旁边。
是以他走了,反而算是好事了。
只是……
时暇钰视线落在池相夫人身上。
自己实在不知晓此人究竟是否为真,若与“池岫白”一样,是别有用心之人假扮的,该如何是好?
可时暇钰可不敢轻易拿此人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