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兄妹究竟是为何争吵,此前时暇锦一直闭口不言,池岫白也才想不到。
也更是万万想不到建熙帝会想要传位于时暇钰的。
时暇钰,并未打算向他隐瞒什么,因此一五一十地将此中原委皆告诉了他。
池岫白听后,眼中藏不住的诧异。
面对他这般态度,时暇钰愈发的心高高悬起,仿佛透过他,看到时暇锦绝不原谅她的场景。
池岫白看出了她的这种忧虑,适时收敛了自己的惊诧,抿唇冷静地思索该如何缓解时暇钰兄妹两的关系,帮助时暇钰解决此难题。
池岫白:“公主不必忧心,太子殿下向来疼爱公主,想必也是知道公主并无此意的,只是仍旧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要缓解一段时间罢了。”
“可我还是害怕……”
“公主若是不放心,不妨主动去找太子殿下谈一谈,太子殿下深明大义,想来也是不会怪公主的。”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样了。
时暇钰便问起了时暇锦近日的安排,想要寻一个空闲时间去找他。
池岫白作为时暇锦的好友兼近臣,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
“三日后的傍晚,太子殿下尚且有时间。”
“好。”
定好了时间,时暇钰便一直在为那一日做着准备,想了很多的话语,不断斟酌,就是为了能在那一天得到时暇锦的原谅。
可是时暇钰是万万没有想到,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到了第三日的傍晚,时暇钰本来是按照自己的计划,紧张又忐忑地去寻找时暇锦的。
可是到了东宫门口,才被告知,时暇锦被建熙帝召见了。
建熙帝醒了?
时暇钰担心两人之间又起了什么争执,便想也没想朝承乾殿跑去。
可是到了承乾殿,却又被告知,建熙帝其实并未醒过,时暇锦也从未来过。
这时候,时暇钰才知道,时暇锦其实是早就知道了她要去找他,但是却有意支走她,不愿见她。
大雪纷飞,时暇钰孤身立于昏黄的廊灯下,背影多多少少是有些凄凉与孤寂的。
“公主……”
沈棠棠担忧地握住时暇钰的手。
时暇钰勉强笑道:“没事的,皇兄许是还需要一些时间的,我们兄妹之间十余年的感情,他怎会忍心叫我伤心呢?或许,过一段时间,他便自己就想通了,还主动要来见我了呢!”
沈棠棠不忍见她这个模样,主动提及去宫外的公主府。
时暇钰没多想,便去了。
只是没想到,刚下马车,便看见公主府牌匾之下,立着一位沐浴着月华的男子。
在见到他的第一瞬间,惊喜之情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方才在宫中所受的诸多委屈,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尽数湮灭。
心口暖暖胀胀的,时暇钰想也没想,便顺着心意扑进他的怀中。
池岫白没拦着她,但也还是过不了心中的那一关,双手僵硬地举在两边,不知该放在哪里。
“公主,池公子不便在外边露脸,不若回了府内,咱们关上门来,再慢慢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