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想知晓太子殿下的消息,你就叫他停手!”
……
!!!
时暇钰猛地睁大了双眼,上前一步,“住手!”
早在楼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海一已经动作轻缓了许多。
如今时暇钰的声音一出他没有多少停歇便收了手。
时暇钰本就对时暇锦心怀愧疚,时暇锦的死亡,始终是她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如今,乍然听到了时暇锦的事情或许还有后续,她根本就是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喜悦之情。
“楼宿,难道,我的皇兄,还……
活着?”
“活着”这两个字带了很明显的颤音。
时暇钰根本不敢去多想。
她胆怯了。
胆怯于自己多了些许期待,而到头来期待又全部都落了空。
胆怯于,自己就是连赎罪都无处可行。
“……”
池岫白默默将其所有的动作表情看在眼中,走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楼宿将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地方,顿了顿,又移开。
“是我偶然所见……也不是,是我偷跟着万峥嵘所见……”
那日是时暇钰和池岫白的大婚之日。
他早早地便定下了那能将新人绕着熠都行走祈求上苍祝福的动作尽数收归眼底的好位置。
结果就是,看似看到了,却不知不觉之中饮酒饮多了,醉了。
彼时是傍晚,他跌跌撞撞,也不知是去往了何方。
直到前方喧哗声越发地近,他扶着门槛往里看,才看清,原是今日盛大婚礼的主角。
大约今日是真热闹,池家连遭苦难难得出了一件喜事,府中的下人们皆是热情得不行,见了他也不问他是打哪来的,直接就拉着他上了桌,给他好吃好喝地供着。
迷迷糊糊坐上席桌的楼宿很是想笑。
抬眼而去,满是红绸缎,窗户上贴满了“喜”字。
他想起了那个漂亮又灵动的佳人,又想起了那聪颖天资过人的才子。
举起清酒,对着天上孤月,他歪头笑:
“才子佳人,美满白头!”
一饮而尽,他知晓自己该是放下了,也该释怀了。
他不愿再继续呆在这里,便起身离开了这处热闹。
只是,出了相府,却觉得清冷。
干脆,找了一棵大树,跳上粗壮树干,伴着喜庆的笑声,枕眠。
只是……
很快,他便被刀剑相撞的声音给惊醒了。
常年身在沙场之人,即便再醉的一塌糊涂,也对这种声音格外敏感。
当即酒醒了大半。
他听到声音来自池府。
没有丝毫犹豫,他脚尖一点,便去了池府。
只是……
去玩了些,池府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担忧又出了什么事,他便在房顶上多待了一会。
池家虽是文人世家,但贵胄之家,也请了杀手保护。
楼宿不敢靠得太近,因此所待的房顶,只是附近民户的房顶,而非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