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时暇钰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了一个猜测。
“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时暇钰这般问,他倒是心里打鼓了,生怕说了什么叫夫妻俩生了误会嫌隙去。
时暇钰余光瞧见他那般紧张,笑,“没事,你别担心。”
“……是。”
……
回了屋,远远地便看到一袭月白衣衫青年于廊下静立。
青年面庞瓷白,微微仰首,月光清辉撒下,尽显柔和清冷。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时暇钰加快了脚步。
似有所觉,他转过头来,朝她这边看过来。
两人视线对上,一笑。
在他身旁站定,与他交握。
“今夜无事?”
“嗯。”
他面色清冷,眼含柔情,但时暇钰一想到他之前可能做的事,便忍不住想笑。
池岫白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也跟着笑了笑。
时暇钰问他:“你不问问我为何开心?”
池岫白双眸温柔柔情,“不管什么,你开心便好。”
时暇钰内心温暖,却存了几分逗弄他的心思,踮起脚尖凑近了他去。
池岫白自然地垂首扶住她的腰,两人几乎是鼻尖相撞,呼吸交缠。
“屿溪。”
时暇钰低声道。
“屿溪在。”
“你之前给表姐买的新婚礼物,可送出去了?”
池岫白微怔。
时暇钰还在继续,“说起来,我还未见过你那位表姐,不若过几日见见?”
都说到这里了,池岫白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
此前的确是借着表姐的名头想给她买礼物,那枚白鹤簪子他一直放在屋内,一直未曾送出去过。
如今时暇钰怕是因为沈棠棠一事,想起了之前的事,因而也知晓了真相。
垂眸望进她那双璀璨的眼眸中,池岫白心中也泛起丝丝缕缕的甜意,温和承认了,
“的确是买给你的。”
时暇钰朝他摊开手,“那簪子呢?”
“屋里。”
池岫白牵着时暇钰的手往里走。
夜风微凉,却也温暖。
白鹤亮翅的簪子依旧如泛着月光般皎洁,昏黄的烛光下,青年手执银簪,缓慢而郑重地簪入少女白云堆雪般的发间。
少女眼眸灿灿,白鹤于发间展翅,没得不胜收。
池岫白没忍住,俯身于她额心轻轻一吻。
夜很浓稠,粉与粉的相撞,是漫长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