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苏玉浓真的知道些什么,手里还有证据,那对五王爷来说都是祸患。
五王爷最喜斩草除根,当不留祸患。
上等的血玉扳指在他拇指上碎裂,接着被崩毁。
“杀?本王现在即便想杀了她苏玉浓,也杀不了。”
“且不说她已跟伽罗投缘,护州寺虽不理凡俗,旦难保不会在她死后为她索命。便是太子那儿,也会用她的死借题发挥。还有异闻楼的白千算,只怕也会刨根究底。”
苏玉浓不好动,这点毋庸置疑。
“五爷,您想如何?”
五王爷抬头看着天空正烈的太阳,直视那刺目的光:“苏家嫡长女苏玉浓,乃天降福星,入得伽罗主持法眼,有希望承继习得九星变,容貌殊丽妖娆,可为帝妃。”
“如此女子,我们这些当儿子的,怎么着也得让给龙椅上当老子的那位。”
启帝继位多年,大权在握,虽然生了许多儿子,且给了看中的皇子实权,但启帝的皇位依然不可撼动,众多皇子哪怕濒死也不敢有反心。
苏玉浓去给启帝当了妃子,以天子之威谋,苏玉浓就绝不可能再成为太子的助力。
余桃:“苏玉浓在九王大选的名单上,并未在选秀名单之上。”
苏家敢让不清不白的女儿去参加九王选妃,求个妾位,绝不敢用不清白的女子送去选妃。
五王爷:“内务府那负责整理选秀画册的分部,应该有我们安排的眼线吧。”
他说的是肯定句,这表示没有,也得尽快安排眼线进去。
余桃秒回:“内务府的幺顺,大发,是我们前年放进去的眼线。”
五王爷的衣袖里滑出卷画来:“你今儿就回宫去,将这幅画交给他们。让他们务必将这幅画放进选秀画册中。”
余桃打开画像看了看,但见画中女子艳衣如火,发间簪着飞凰金蝶簪,于莲上起舞。定力不好之徒,见这副美人图,只怕都会丢魂,然后魂牵梦绕。
“五爷,属下认为不可轻举妄动。以启帝之能,定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妃子跟无血缘的皇子有染,可若是苏玉浓真爱太子,愿意冒死为他保住太子之位,那我们这一步,可就错得离谱。”
余桃身为谋臣,向来都是为主子周全计划,也不怕自个儿的话跟主子意见相左。
五王爷摊开手掌,掌心里赫然是苏玉浓今天戴的红玉耳环。
“本王在两年前就派人盯着她,从得到的线报来看,她可不是会为谁冒险去死的人。”
“苏玉浓那般的妖女,只会让别人为她去死。”
余桃:“五爷既然有意如此,那属下照办便是。”
“嗯,返城吧。”
“五爷不去护州寺为季贵妃,为北洲百姓祈福了吗?”
五王爷:“搭讪苏玉浓的话而已。既不能跟她同行,本王还去祈什么福?”
“北洲百姓好过了,那本王还怎么敛财纳美?”
“至于本王的娘?她经年多病,半死不活,那是报应。本王不去祈福,神佛瞧不见她,她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更何况,五王爷私心里巴不得季贵妃早死。
季贵妃死了,他的十三弟,也就少了个争储的助力。
……
“哐当,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