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幽夜不长,夜幕尽褪。
“喳喳渣。”
叽叽喳喳的雀鸣声传进悟凤院,吵得人心烦闷。
苏玉浓看着棋桌上的局势,心里慌得不行。手里拿着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
“小丫头,走不通了吧。主动认个输,本尊许你只喝二十八杯茶。”
凤阳歌悠然自得,俨然是副胜利者的姿态。
“不认输,不到最后,我绝不认输。”
“凤前辈,您疼疼小辈,让我一让,好不好?”
她手里一颗棋子落下,置之死地而后生。看着必死无疑的局势得以扭转,获得继续苟延残喘挣扎的机会。
凤阳歌捻着棋:“不认输,却撒娇让本尊让你?小玉浓,这两者可都不光彩,并无区别。”
苏玉浓身边有金蝶飞出,五彩的蝶抬着凤阳歌的手,不让他落子。
“不认输,就有赢的机会。撒娇请您让,您只要答应,我就赢了。”
“只要能赢,不触及底线,有何须在意光彩不光彩?”
“前辈,前辈,您就让让我?”
苏玉浓撒娇的时候软得不行,看着如同无害的小羊羔。乖得要命。
凤阳歌懒懒的打乱棋盘:“行了,再撒娇,本尊的骨头都酥了。”
“那……”
“玉浓小丫头,你赢了。”
苏玉浓立刻起身舒展僵了整宿的筋骨:“我赢了,伽罗归我。你记得跟他说。”
她瞬息变脸,再无娇态,看着反而有些蛮不讲理。
凤阳歌:“放心,答应给你的男人,一定给。”
他手指轻轻弹了弹,旁边茶桌上的几十杯茶全部飞向屋外的扶桑树,惊飞树上无数鸦鹊。
昨儿泡的茶,便宜那些畜牲了。
空空的茶杯飞回,落在它们原来的位置。
苏玉浓打着哈欠,朝着碎裂的墙壁走去:“前辈,玉浓得休息。您自便。”
她回到悟莲院的榻上,酣睡入梦。
她睡得沉,以至于伽罗回院她都未曾察觉。
“凤施主,给贫僧一杯问心茶。”
伽罗走进凤阳歌的屋子,递出个泥塑的杯子。
凤阳歌:“如你这样无心之人,本尊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泡不出问心。你想问心,接下来的三个月,苏玉浓去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三个月后,你有了心,再来喝本尊的问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