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想退,却被身后堵无形的墙给拦住,让她退无可退,蛛网缠绕环裹而来,她只觉得自个儿浑身上下的每块皮肤,都有可能被切割下来,如同被千刀万剐。
月光下的五王爷,现在也并非无所谓的表情,而是阴翳拉满。势必要拖着他挑选的这把一次刀跟着他去打磨。
五王爷:“不去?你是不想活了?”
“苏莲,本王只是让你去那个地方观摩,又没让你亲身去与花楼的那些客人戏耍,你怕什么?那些骇人的手段,目前用不到你身上。”
软硬通用,连命都拿来做要挟,苏莲那儿敢,又哪儿来的胆气开口说那个不字。
眼见着蛛丝就要割破皮肤的时候,她忽然出声:“但凭五爷吩咐。”
瞧,驯服个这么没骨气的人,吓吓她,瞬间就乖,瞬间也知道分寸感。
真是无聊至极,毫无征服感。
“那就走吧。”
苏莲亦步亦趋的跟在五王爷的身后,现在才知道惧怕他,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是个随时可以拉去死的玩意。
这一吓,她算是彻底的乖了,决定以后对五王爷恭敬些,说话做事的时候也讨好着他些。
同时,她在心里疯狂唾骂苏玉浓,觉得就是她害得自个儿要去花楼那样的脏污之地。
她决定,待自己掌权,定要将苏玉浓送去五王爷的花楼,让她在那个地方,在榻上,被人最惨无人道的对待。
如此想着,她心里的气,方才顺了顺。
……
月华静谧,苏玉浓的心倒不是很静。她朝着盈满檀香味的方向看去,评估着自个儿用多大的声音说话,一直在暗处的伽罗能够听见。
“伽罗,你这佛门中人,如今在我心里真是半点不像。我杀那位家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我?”
苏玉浓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很柔,因为知道他就在近旁。只是这人似乎已经修习出了远超常人的武功。他若是想隐匿身形,哪怕他在跟前都瞧不见。
伽罗的这招隐匿武功,苏玉浓早就在师父那儿听过,最近才算正式见识。
明明这人的檀香就萦绕在附近,可她无论靠自己,还是靠放出去的蛊,都寻不到他。遍地遍地的都寻不到,这种事情,谁想谁不气。
所以今儿他非得让他出现,无论要用什么办法都行。
她这人,就是这样,舍得下本。
这不,话茬已经抛出去,伽罗接话最好,若是不接话的话,她这儿还有的是招儿等着招呼他。
今夜月光很柔,身着白衣的苏玉浓褪了满身的艳丽之前,瞧着很有佛性。这般模样的他,让他起了几分论道的心思。故而搭了话。
“苏施主那个时候自己心里已有答案,何须贫道来拦?”
那是满身罪孽,当杀之人,杀了也就杀了,何须拦。在他的佛眼里,说不定还会说苏玉浓杀得漂亮,再杀几个更好。
“跟您对话有些无趣,我抛出问题来与您探讨,您却用我的回答来搪塞。您说说,您坏不坏?”
檀香更近了,她甚至已经听到佛珠盘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