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的脸上，惊讶变为释然，最后化为欣慰一笑。

“您对我爸真是衷心，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舍得放在我身边。”

说讽刺谈不上，夸奖占的更多些。

德叔对项尚的好，不亚于蒋大管家，正是这个缘故，他才会放心的把最近亲的人交到项尚手里。

“那行吧，玉牌子虽然听命做事，但也要注意分寸。苦寒人家的孩子，虽令不从的道理懂吧？注意感化。”

“讲究。”

项尚翻腾着玉牌子，研究了一番，装进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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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颐园。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陈妈，正在厨房煮着粥，打算做好送到周公馆。

“挺香啊！”

项尚双手插兜，甩着两条大长腿就过来了。

掀着盖子看了看，几种药材炖成的粥，“陈妈，团团怕是喝不了，您给我来一碗吧？”

陈妈：“……”

团团：“？？？”

离谱！！

项尚继续贱嗖嗖道，“您这消息挺灵通啊，不出门尽知天下事。”

陈妈搓着围裙，“我这是做给自己吃的…”

“想送就去送吧，顺便打听打听什么时候出国。”

“你…”项尚突然这么说，倒给陈妈整不会了，刚刚想好的说辞，就这样作废了。

“你都知道了？”

“嗯。”项尚拿了个小勺子，舀了勺尝了尝，味道刚好，她应该会喜欢，“让马林开车带你去，外面都变天了，从这出去不太安全。”

“谢谢，我还以为…”

“会以为我骂你？”项尚歪着头，一把抱住跑过来的团团，“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陈妈。也办不出端碗骂厨子，不知道好赖歹的事。我和我爸，很感谢您和德叔这么多年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