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道:“不管何等大事,既是相商,自然是可接受亦可拒绝。殿下若是不让谢凤拒绝,那何谈相商,不若直说命令就是。而若论命令,我无爵无职,既非殿下的下属,又非殿下治下之民,命令也无从谈起。”
“你……”赵王恼怒道,“好你个谢氏女子,好一张利嘴!你就不能让孤王顺顺当当说完一句话吗?”
“不敢,殿下请讲。”谢凤始终语气恭敬,毫不失礼。
“嗯,是这样。”赵王觉得和这小姑娘兜弯子也没用,说不定会把自己绕进去,索性直说,“孤王想将你先送给张放,后送于楚王,让你离间他二人关系,劝导张放弃暗投明,你意下如何?”
“殿下问我意下如何,是在和我相商吗?那恕谢凤直言,我不愿意。”谢凤简单回答。
“哎?为什么?”赵王几乎就要说出,你若不想去,就得在这里从了孤王。但不知怎的,在谢凤的一番堂皇正言之后,自己竟不敢撕破面皮和她硬来。赵王富贵一生,几十年来阅女无数,从未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束手束脚,窝火憋气。不由得暗暗着恼。
“于私,我个人心情不愿意。于公,这并不是好的计策。”谢凤道。
“为何不好?”赵王道,“当年王司徒巧施连环计,那不是成功了吗?有道是,三战虎牢徒费力,凯歌却奏凤仪亭。那貂蝉一人,胜过十八路诸侯几十万人马,你若也能建此大功,必当名留青史。”
谢凤道:“殿下,当年形势与今日之事不同,愿殿下能审查明辨。”
“哦?有何不同?”赵王心想既然你不肯,少不了待会儿就要动硬,不妨先让你多说几句,国家大事上,你只要一句话说错,拿你也就有了罪名。因此笑吟吟地等着谢凤说下去。
谢凤继续道:“当年十八路诸侯伐董卓,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各路诸侯心不齐,不能聚力。今日各路诸侯王皆是皇室宗亲,想必自当齐心协力,并无观望掣肘之事。殿下,谢凤识浅,不知有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