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在萧洋心头一闪而过,随即他向聂碧烟投去饱含柔情的目光,陪笑道:“夫人,你何必不好意思。你不是说过,当年熊恩公曾从方五玉手中救过你的性命吗?”
“切,那有什么?”聂碧烟瞥了熊烈一眼,道,“我还救过他两次呢。算起来,他还欠了我一条命呢。应该他叫我恩婆才对!”
“噗!咳咳咳!”幼虫进来后见周轩正在设酒宴款待萧洋,便不客气,自己走过去自斟自饮起来,此时正在喝第二杯,听见聂碧烟自称“恩婆”,一口酒喝呛,从鼻孔中喷了出来,随即咳嗽不止。
熊烈也笑道:“哪有这种说法?”
周悠红着脸不说话。
周轩道:“萧帮主知恩不忘,这是好事。帮主夫人何必苛责?”
聂碧烟不看他,道:“你们这些人,全是些伪君子。幼虫,我要走了,你来不来?”说着转身出去。
幼虫向众人笑道:“我姐叫我了,我得去。”说着又喝了一杯酒,向萧洋道:“帮主你好!帮主再见!”一溜小跑追聂碧烟去了。
萧洋尴尬笑笑,道:“拙荆脾气一向如此,让各位见笑了。”
熊烈听他称聂碧烟“拙荆”,颇感别扭,心想:“碧烟是不让须眉的爽利性子,即便是对外人,你也不该如此称她。”但想到此时萧洋和聂碧烟才是自己人,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又凭什么置喙人家夫妻之事,何况萧洋如此称呼实属正常,便闭口不言。
萧洋又和熊烈客套几句,但两人除了当年那点旧事,别无交情,且两人脾气秉性截然不同,说了两句也就无话可说,众人各自散去。
第二天天没亮,熊烈便被谢鸾孙康的喧闹声吵醒,原来两人过于激动,五更时分便再睡不着,起来在馆驿院中练剑。
熊烈起身出来,笑道:“二弟三弟好精神。”
孙康大笑道:“哈哈,大哥,我今天可是信心满满,定要过关斩将,勇夺帅印!”
“哈哈,那我可要好好看看。”熊烈笑道。
谢鸾却道:“大哥,今天我若是输给了周轩,你可得替我去夺帅印啊!”
熊烈道:“二弟,且不要说这泄气话,比武当前,你该抱有必胜之志才对。”
“哈哈,大哥说的是!”谢鸾深吸一口气,突然“哈”地暴喝一声,瞪眼道,“今日比武定要打败周轩,夺得帅印!”
“哈哈,谢将军好斗志!”忽听门外有人鼓掌喝彩,随即走进门来,却是周轩。
谢鸾大感难堪,刚说了要打败人家,人家就出现了,他不善变通,同时也不愿对周轩过于客气以至泄了斗志,便道:“今日比武,我定要获胜!”
周轩微微一笑,向他拱手道:“到时台上领教!”
谢鸾见他心平气和,心中感到窝火,同时隐隐觉得和他说话对自己不利,便瞪着眼不再说话。
孙康却道:“哈哈,周公子,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你来不及遇见我二哥,先输给我呢!”
“哈哈,从方才之言可以推测,孙将军武功想必是不及谢将军。”周轩仍旧谈笑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