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琢长长吐了一口气,终于缓和下来,道:“谁让你打自己了?只有我可以打你,没我的许可,你擅自打自己,就是对我不忠!你竟敢擅自送死,更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
“是是是!都是你的,你说了算!”贺振武恨不能长出一条尾巴来摇一摇,以博得妻子的原谅和欢心。
甘琢这才怒气消散,想笑却又不甘,伸手抱过贺传英,揉着他脑袋道:“乖乖小英儿,不哭了啊!妈妈和爸爸闹着玩呢!吓到我的乖英儿了是不?哦,哦,对不起!爸爸妈妈错了。”
贺传英本来已经哭得快没力气,这时被母亲一安慰,又再次伤心起来,重新扯开嗓子大哭。甘琢耐着性子又安慰几遍,他仍是哭个不停。
甘琢渐渐不耐烦,厉声吼道:“别哭了!”
贺传英立时收声,只是气息不顺,仍在不住地抽噎。
甘琢再次和颜悦色道:“乖英儿,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妈妈要给你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你想要什么?”
“能……吃……吗?”贺传英一字一哽咽地问道。
“不行!”甘琢怒道,“没出息的蠢儿子,就知道吃!”
贺传英再次大哭,甘琢只得重新安慰。一家人自去纠缠热闹,不必细表。
这时人群一阵喧闹,原来台上两人已经交上了手,这次却是双方各自的主将,周轩和谢鸾对上了。
谢鸾原以为贺振武落败之后,该轮到幼虫上场,哪知并不见幼虫的身影,反而是周轩跃上台来。谢鸾喜出望外,心想终于可以和正主一见高下了。
两人寒暄两句,便即开打。两人好似心照不宣一般,一开始谁也不用剑气,只拼近身剑招。周轩剑法招数精妙,变化多端,谢鸾剑法虽变化不多,却也严整周密,滴水不漏,无论周轩如何变招,他总能攻防得当。两人打了三百余招,不分胜负。
周悠见哥哥和谢鸾打得难解难分,不由得关切,向熊烈道:“熊大哥,你觉得他俩谁能赢?”
不等熊烈回答,孙康抢着道:“阿悠妹子,这就别怪我说话直了,以我之见,你哥打不过我二哥。要问为什么,理由有三。第一条,你来看,我二哥那体格,那体力,那真气储备,都是人间罕有,简直深不见底,我和他相识八年,从来没见过他喊过累。两人剑招不分上下,已经陷入持久战,若论持久战,那显然是体力更雄厚的一方获胜。”
周悠听了不由得担忧,道:“这怎么办?我哥和谢二哥打,在身材上已经吃了亏。”
熊烈却问孙康:“还有两条是什么?”
“第二条,二哥和我,那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多年来和楚军大大小小打了好几十仗,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磨炼出来的坚韧不拔,那可不是在江湖上吆五喝六聚众闹事所能相比的。你想想我们面对的是什么级别的敌人,咱先不说严肆屠万,单就说那胡北风,想当年……”孙康说着说着,又开始吹嘘当年计赚胡北风之事。
熊烈打断道:“第三呢?”
“唉,大哥你怎么这么着急?”孙康正说到兴头上,被熊烈打断,极不过瘾,但也只好继续讲第三条,“这第三条可是最重要的一条,前面两条都不算,单就这一条,也足可保我二哥获胜。”
“这么厉害?究竟是什么?”周悠听他说得悬乎,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