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以手抚额道:“别提了,不是我想当的。我被人算计了。”
“看看,没我在你就是不行吧?老被人算计。”唐荷伸出食指戳了一下熊烈的额头。
“那是自然,没了你,我生活都不能自理。”熊烈半真半假道,他这些年一个人风风雨雨过来,并未曾觉得自己苦,但此时一旦见到唐荷,便感觉再也离不开她,甚至回想当初没有她的日子,都觉得难以接受。
“贫嘴!”唐荷笑道,“你就是这样在外面讨姑娘们欢心的吗?”
熊烈忽然大窘,急道:“我没有!真的没有!”他心中隐隐有愧,知道自己虽非有意,却也当真招惹了周悠对自己动情。
“行了,别着急了。”唐荷似乎把一切都看穿看淡了,既似已经知道了熊烈的一切秘密,又似对这些秘密浑不介意。
她拉住熊烈的手道:“现在没时间闲聊,咱们瞧瞧战况去。”拉着他进了屋子。
熊烈见屋内摆设与旧日无异,心中涌起一阵热浪,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唐荷却并不停留,拉着他径直向内墙走去。到了墙前也不停步,抬腿便迈,只见那墙好似一片水面,泛起一阵阵波纹,唐荷身体穿墙而过。熊烈正惊异间,自己也跟着穿墙而过。
出来之后,眼前却是一片空旷的开阔地,回头再看时,那房子和墙竟都不见了。
“这是哪里?”熊烈奇道。
“还是铁心谷。”唐荷说着,伸手在身前一抹,她的手凌空抹过的地方,竟现出一番不同的景象,好似她打开了一个隐藏的窗户一般。
“啊!这是……”熊烈大吃一惊,只见外面荒野之上,一个男子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腹部流血,不知是死是活。熊烈自然认得,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再往旁边看,两人正在打斗,正是胡北风和屠万。而胡北风身后地上躺着的,正是周悠。
“这是怎么回事?”熊烈难以理解眼前的景象。
“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唐荷道,“否则以前我怎么看你呢?”她忽然叹了口气,道:“唉,不过这几年铁心剑在外面几经辗转,我看到的都是别人,却不能看你了。”
熊烈见胡北风似乎在保护周悠,而他眼看就要抵挡不住屠万的攻击,不禁急道:“糟糕!我被屠万刺了一剑,这下没人挡得住他了!”
“他要不刺你那剑,你还不能进来呢!”唐荷嗔道,“怎么着,一见到你那位漂亮姑娘遇险,就后悔进来找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