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一刹那间,青影一晃,严肆重又跃回地面,只见他双手仍旧张开,口中却咬着一只小小的木质托盘,木盘外缘仍在冒烟,盘中有一些暗红色的粉末。严肆衣襟头发多处有烧焦痕迹,脸上也满是火灰。他形象虽然狼狈,但神情中却有一股傲然得意之色。
他双手一握,收了剑气,八个纸罩飘摇落下,在一片轰隆声中,中央深井被八块巨石堵住,就此不见。
严肆左手取下口中木盘,面带微笑向管知易道:“管姑娘,多谢赐药。在下愧领了。”
管知易见他跳入深井之时,霎时脸现懊悔焦急之色,但随即恢复镇定,这时见对方虽中了自己圈套,但在极端不利条件之下竟凭着真实本领硬生生取到了东西,也不得不服,便冷冷道:“既然拿到了,这就走吧。恕我不送了。”
严肆鼻子凑到木盘上细细嗅了一嗅那暗红粉末,似自语又似询问道:“这便是葛老儿所说的,天下已然绝种的红心铁鳄吗?这药我可不曾见过,管姑娘想必不会用假药来欺哄于我。”
管知易俏脸一沉,道:“你若疑心是假,大可扔到海里。你不信我,我便说是真的,也是无凭无证。”她却不肯直说是真是假。
“也罢。”严肆笑道,“我相信姑娘是个君子,就当这药是真的。回去如若发现有假,再回来向姑娘讨真的。”说着将药用一个小瓶装了,收入囊中,随后向管知易躬身施礼。
他方才话说得虽轻描淡写,但若当真发现药是假的,想必他不肯善罢甘休,以他的手段,只怕到时管知易要遭殃。
这时唐荷突然向熊烈急切道:“阿烈,快过去保护两位姑娘!”
熊烈闻言立时紧张,来不及细问,脚下发力,一步跨出五丈,第二步已然来到管知易和谢凤身边。
哪知就在此时,严肆也不见抬腿,整个人保持着躬身施礼的姿势,倏地移动到谢凤身边,伸手向她抓去。
好在经唐荷提醒,熊烈提前行动,就在严肆到达的一瞬间,他抢先赶到,手中铁心剑刷地削向严肆手臂。
严肆见有人来阻,丝毫不惧,右手疾速变招成爪,缠着一股剑气向铁心剑抓去,同时喝道:“什么人!你把屠万怎样了?”显然他一眼认出这把剑是屠万所持之物。
严肆这招变化极快,眼看铁心剑要被他捏住。熊烈剑锋一侧,等着严肆手指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