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见她坚持赶自己走,已经是铁了心不肯帮忙,暗叹一口气,道:“好。”
他走到那空洞之前,停步站住,心想:“我这一走,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阿荷了。”心神一阵激荡,道:“阿荷,我这就走。你……你和他,好好相处吧。我对不起你,只盼你不要再生气,苦了自己。”
“要你管!”唐荷抬起头来,双眼含泪怒道。
熊烈见到她的眼泪,心中热浪翻滚,几乎忘情,勉强克制住自己,激动道:“阿荷,我出去后,若是能活着击败楚王,便去寻找我们的孩子。”他心中对唐荷万分歉疚,只想做些什么补偿她,然而自己再不能和她复合,所能想到的也只有去找回孩子,因此便脱口而出。
“不……”唐荷刚想说“不要你管”,一想到孩子,竟再也硬不起心肠,一时柔肠百结,眼泪扑簌簌掉落,道,“你……你去寻孩子,阿悠会让吗?”
熊烈方才一时激动,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被她一问,这才想到:“我去寻找和阿荷的孩子,阿悠定然又要伤心,唉,只能想办法哄得她开心,愿意答应了才好。”
他陪笑道:“阿悠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姑娘,虽然爱吃醋,遇到事上其实很讲道理。”
唐荷轻叹一口气,道:“但愿如此。你若能找回孩子,不要告诉他我的事。就说……就说阿悠是他的母亲吧。”
“阿荷!”熊烈心如刀绞,想到如果当初自己不去参加铸锄大赛,说不定此时一家三口,正过着贫寒却不失温馨的生活,天下的巨变也与自己无关。然而一步踏错,万事皆非,如今虽然功名在身,绝技在手,又有温柔美貌的周悠相伴,但毁掉的却是再也不能复原。纵然真如唐荷所说,找回孩子,和周悠重组家庭,只怕留在心底的伤痕也永难平复。
此时他实在无法再开口央求唐荷什么,对她和那黄袍男子之事也已不再介怀,甚至觉得唯有这样,唐荷所受苦难才能有所补偿。至于楚王怎样,天下人又怎样,诚如唐荷所说,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自己怎么再能因为这些来烦扰她?
“阿荷,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吗?”此刻他反而希望能为唐荷做些什么,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唐荷凄然一笑,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你能找到孩子,告诉我他还好好的活着,我便知足了。”
“好,这件事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做到。”熊烈坚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