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说完,熊烈决然道:“我就是我,你管我是什么身份!你把阿荷怎样了?快放她出来!”
黄袍男子一皱眉,侧头向墨髯翁道:“这没法聊嘛。”
墨髯翁躬身道:“愚直之人,主人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黄袍男子摇摇头,向熊烈道:“你凭什么来问我要人?唐姑娘是你什么人?她又是我什么人?”
熊烈一时语塞,心想:“我问他要人,有错吗?阿荷和他,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先前听阿荷的意思,那次我是中了此人的奸计,冤枉了阿荷。若真如此,那他就是我和阿荷的敌人。而我,我便是一个冤枉自己妻子的蠢材,更是一个背弃自己妻子的负心汉!那我和阿悠又算什么?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总之眼下阿荷有难,我不救她,还有谁能救她?”
他想到这里,大声道:“你使奸计挑拨我和阿荷,此刻又抓住她不放,我找你要人难道有错?”
黄袍男子撇一撇嘴角,道:“这么说来,你是以唐姑娘夫君的身份在说话了。怎么,你似乎觉得自己很委屈是吗?我使奸计挑拨你们?我来问你,我使用什么奸计了?”
“你……”熊烈先前和唐荷对质时,激怒之下把当时的所见都脱口而出,此刻面对外人,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觉再说一遍便是对唐荷的侮辱。
“呵呵,你不好意思说了。”黄袍男子笑道,“只因你并无真凭实据,只不过是凭着一些捕风捉影的所谓证据,便妄加判断,轻易怀疑自己的妻子。不是吗?”
他这话好似毒虫,钻进熊烈心里无情地噬啮。熊烈想道:“他说的没错,我只凭那几件衣服,便怀疑阿荷,而且也没有找阿荷当面问清楚。我当真是个蠢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弄清楚真相就冤枉自己的妻子,实在愚蠢?”黄袍男子似乎生怕熊烈还不够心痛,便将他的心事说了出来。
“没错,我是愚蠢!我犯下的错,我来承担!你快把阿荷放出来!”熊烈眼中冒火,同时手中气剑光芒大盛。他明知有青面叟在此,自己讨不了便宜去,但今日事已至此,宁死也不能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