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图的,又是什么?”崔慎不肯轻信。
“哈哈哈!”严肆朗声大笑,“说给你听也不打紧!我自己想做皇帝,又打不过新楚皇帝,所以只好和你们合力把他除掉。怎样,这个理由够吗?”
崔慎愕然:“你……你想当皇帝?”
“怎么,不行吗?”严肆长眉一扬,傲然道,“只要当今新楚皇帝一死,新楚国便以我为尊,我当皇帝,哪个敢不服?”
“你这么多年为楚王卖命,原来一直暗藏反心?”
“是又如何?难道你打算去向新楚皇帝告我的状?”严肆嘲讽道。
“我听说楚王以前是个病夫,你要杀他,为何不早动手,还要替他去四处寻药?”崔慎仍不尽信。
“病夫?哼哼,那个病夫在全身血崩之际,仍然可以一掌将葛龟打得吐血,你敢近他的身?”严肆说到这里有几分怒意,“你以为楚地三魔心甘情愿被一个病夫驱使?”
崔慎点点头:“看来你被他压迫得久了!”
他见严肆动怒,心中反而一阵窃喜,知道对方一旦丧失冷静,便不能再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因此言语间越发刻意激怒于他。
哪知此言一出,便觉一股冷森森的气息逼在自己脖颈之上,知是严肆的剑气,当即不敢妄动。
严肆冷笑道:“怎么,你在嘲笑我吗?你以为我迫于新楚皇帝的武力,不得不俯首称臣,很可怜,很可笑是吗?”
崔慎淡淡道:“那也没什么可笑的,我此刻就迫于你的武力,也是一样的不敢反抗。”
“我和你不一样!”严肆怒吼一声,一脚将几案踢得飞起,向崔慎砸去。
崔慎一动不动,眼看硕大的几案就要砸到他头上,突然严肆手腕一抖,数道剑气将几案切成七八块,散落在崔慎周围。
严肆冷冷一笑,道:“无知之徒,你被我擒住,心下不忿,所以存心想激怒我是吗?真是愚蠢得紧,你难道不想想此刻外面是什么情形?你若肯和我联手,不但新楚皇帝可除,我还可以保证日后我称了帝,不来平灭你们东海国。你若执迷不悟,我这就和新楚皇帝一道把东海国杀得片瓦无存!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崔慎见他不肯轻易杀了自己,更加有了底气,当即镇定自若地说道。
“哼,你这人形貌平庸,倒是有几分胆色。说吧!”
“你既然瞧不起东海国的战力,为何要和我们联手?你怎知和我们联手定能打败楚王?”
“我瞧不起东海国的战力,你不服气吗?”严肆斜睨他一眼,道,“也罢,不跟你说清楚,想必你也不肯老老实实配合。”
他这才正色道:“东海国兵力虽弱,却有几名高手,你们能在江南击退张放葛龟,又在仙芝山杀死张放,以大将而论,你们这战力除了新楚国之外,再没有第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