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丰岚看着面前缓缓流淌的江水,轻声叹了口气,像是有浓浓的无奈。
在他身后,吕落第一脸笑意:“还在犹豫吗?”
丰岚没回头:“毕竟是曾经的战友,就这么下手还是有些不忍心。”
徐仲附和了一句:“如果您不想动手,我们可以代劳。”
丰岚摇了摇头,沉默一会,又是一声叹息:“终归是要亲自动手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唉……”
吕落第说:“梁宇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徐仲说:“不太清楚,教化院我们的人进不去。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丰岚,小心翼翼的说:“我总觉得他不是真心实意的帮忙。”
丰岚说:“没关系,他做什么不重要,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就行。”
徐仲说:“我明白了。”
吕落第说:“那我也去准备一下。”
吕落第和徐仲相继离去,只剩下丰岚一个人望着江水。不知过了多久,才一声长叹,自言自语说:“为了达成目的,你就忍耐一下吧,老战友。”
齐悦家中,王仁双手抱胸,注视着窗外。几只鸟儿在草地上啄食,不知被什么惊动,突然飞向远方。
夕阳渐近,光暖暖的。
齐悦在卧室还没动静,澹台舞和彭非早已离开。
他们知道了丰岚的具体位置,但王仁没立刻去找他。齐悦情况不对,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澹台舞本想马上去找他,但被王仁劝了下来。理由很简单,也许吕落第并没有和丰岚在一起,她如果就这么去了,只会打草惊蛇。
想要报仇,就得忍住,千万不能冲动行事。
澹台舞被这个没有说服力的理由说服了,带着彭非离开了。
王仁知道,说服澹台舞的不是这个理由,而是说理由的人。
她需要他的帮忙,否则没办法对付吕落第。为了最终目的,她选择了忍耐。
王仁在等待齐悦的时候,也在思考齐悦之前提醒过他的那句话——如果这一切都是诡计,他该如何应对?
并非他怀疑澹台舞和彭非,而是吕落第和徐仲。
他和他们打过交道,心中清楚他们诡计多端,连齐悦都能有所防备,又怎么会忽视彭非?
吕落第和徐仲到底要做什么?丰岚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疑问又一次在脑子里浮现。
是要主动出击,还是多些耐心?
就在王仁纠结不已的时候,卧室传来动静,齐悦走了出来。看见王仁,她有些意外:“你怎么还没走?”
王仁知道她的脾气,并不会计较这句话,而是关心的说:“你感觉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