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们纷纷叩头请罪:“齐王饶命,齐王饶命啊!”
南敬烨却不管这些,对自己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后,三个侍卫上前揪住船员的头发,一刀抹了他们的脖子,血溅的到处都是,顾莺儿被吓得连连后退。
那三个侍卫还要去抹剩下三人的脖子时,之前回话的队长,挣脱开束缚,从围栏上一跃而下。他想,不能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在楼上被抹杀后痕迹一定会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像他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但是他跳下楼,哪怕死了也会被人看见,必定会有人来查,或许还能还自己,还兄弟们一个公道。
顾莺儿顺着队长跳下去的地方向下看了一眼,只见血肉模糊的一摊,楼下的百姓也被吓的四散逃开,立马缩回头惊恐的问道:“现在怎么办?这么多人看见了。”
南敬烨并未直接回应她的疑问,他那深邃而犀利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眼前的女子——他的妻子顾莺儿。只见此时的顾莺儿满脸惊恐之色,身体颤抖得厉害,以至于几乎无法站稳。她用一只手扶着栏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捂住胸口,似乎想要平息那颗因恐惧而狂跳不止的心。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她的鬓发,让她看上去愈发狼狈不堪。
然而,面对如此惊慌失措的顾莺儿,南敬烨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轻声问道:“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残忍?”这语气看似轻柔,实则暗藏锋芒,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直直刺向顾莺儿的内心深处。
顾莺儿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给出的答案无法令眼前之人感到满意,那么今天恐怕难以安然度过了。她强打起精神,脸上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轻声说道:“妾身自然不会有那样的想法。都是那些卑贱无知的贱民太过愚蠢,竟然不知好歹地碍您的事,他们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像这样的人,就算死上千次百次都不值得同情。”
只见南敬烨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与嘲讽的冷笑。或许是因为顾莺儿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多少还能合得上他的心思,所以他也懒得再继续与她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纠缠。而是转过头去,对着身旁的侍卫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道:“你现在立刻下楼去办一件事。悄悄地往那贱民怀里塞入五十两银子。告诉围观的人,这是本王看在他们参与赛船比赛如此辛苦的份上,特意赏赐给全体船员的犒劳之银。然而,谁能料到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然妄图将这笔钱财私自吞没,结果在与其他船员激烈地争抢拉扯之中,一个不小心失足从这楼阁之上坠落下去了。”
侍卫领命后便下去了。
南敬烨冷漠的瞥了一眼楼下那摊血肉,又继续眺望远方的景色了,顾莺儿与他并排看着远方。身后是侍卫们在处理尸体,清洗血迹,不到一刻钟,楼阁上便干净如新,仿佛刚刚血溅三尺的景象都是幻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