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的束缚没了,他放开了她。
洛挽在他放手的同时迅速收回腿,心有余悸的将身子缩在床头不敢乱动,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形中缓过神。
时司予同样也很不好受,刚才他差点就要失控地占有她。
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洛挽面前顷刻间就能轻松瓦解,化为乌有。
他僵硬地伸手将被子拉到她身上,透着深沉暗色的眸子没有再去看她一眼。
“睡吧。”
昏暗中,他掺杂着微哑的沉音丢下这两个字便起身往卫浴间大步走去。
洛挽的目光跟着一瞬不瞬地落到卫浴间门口,没多久,那里边就传出了连续不断的水声。
时司予阖眸立在花洒下,他将额前遮挡住的碎发拂开,任由冰凉的水倾泻而下,冲蚀他的每一寸肌肤。
可是,没用。
身下的某个地方依旧坚挺无比毫无影响。
他不信邪地伸手将花洒水量调大。
可当他再次闭眼时,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洛挽的脸。
她脸红害臊的模样。
她恼羞成怒的模样。
还有她……为他吃醋的模样。
她的各种各样都一一浮现在他眼里,他再次睁开眼重新闭上,那张脸却仍挥之不去。
时司予少见的爆了粗口,他咒骂一声将花洒关掉,擦干身体出来。
出来时见洛挽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他与她的视线相对上。
方才冲过的凉水不但丝毫没用,反而让他身上多添了几分燥热。
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狼狈,却又无可奈何。
他将擦干头发的毛巾扔回去,转身朝她走来。
“怎么还没睡?”他刚开口的声音便是无尽的喑哑。
洛挽又岂能听不出来。
她刚才正在想时司予这么难受,她是不是真的应该做点什么?
司蕊姐说过,男人在那方面如果得不到发泄会很痛苦,还可能影响到日常生活或是工作。
身为妻子也是有义务在的。
可是……她的思绪逐渐飘到时司蕊那晚说的话上。
‘尤其是头三个月,很重要!就算他忍不住你也要誓死扞卫!’
‘不过在那方面,也不是只有一种方法。我当时怀孕的时候,都是用五指姑娘帮他解决的,你应该懂怎么弄吧?’
‘男人嘛,帮助释放完就好了,不一定要亲自上阵!’
……
此刻洛挽脸上红的怪异,时司予从附近倒了温水回来。
他拿着杯子坐上床抿了口,转头问她:“你要喝水吗?”
现在的他口干舌燥,也只能借助这些东西消消火。
洛挽被他问的一愣,随即摇摇头。
她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陷入沉思。
她该怎么办?要不要帮他呢……可是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她捏紧了手下的被子,神色纠结。
时司予将水杯放回床头柜,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