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少年愠怒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白布扑面而来。

曹少煜顺手抓住白布，看着路漾仍然湿润的头发，似乎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温柔细心地替路漾擦拭起湿发来。

“你!”少年被曹少煜一系列动作惹怒了，却不敢上手将步抢回来，只是因为怕伤着了神女。

而且见神女没有挣扎反对，只能独自在一旁气成了河豚。

于是曹少煜就神奇地顶替了侍从的工作，温柔细心地替路漾擦拭了起来，甚至建议道“外面的风有点冷，可能会着凉，不如进去里面擦?”

于是侍从就看着他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抢了他的位置，甚至连端茶递水的活都干了。

手心里的发丝顺滑如缎，曹少煜有些不解:难道女孩子的头发都这么好摸的吗？

曹少煜从来没有替别人擦过头发，只是对待起路漾来真的十分温柔了，就像对待一个易碎品一样，轻柔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扯痛路漾的头皮。

他甚至还自发学会替路漾按摩。

路漾被头上适中的力度按得昏昏欲睡，脑袋忍不住慢慢垂落下来。

曹少煜下意识用掌心托起路漾的头组织它继续掉，下意识落在路漾连上的目光渐渐失去了聚焦。

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过了不知道多久，曹少煜的手掌开始酸麻起来，甚至失去了血色，他的手都没有晃动过。

小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嫉妒得几乎发狂。

但他也不敢，或者是不舍得扰醒了路漾，默默忍受着心痛。

这一拖就直接拖到了天亮，曹少煜的动作都没换过一下，甚至一整晚都没合上过眼睛。

就算眼里有红血丝，却依旧阻挡不了他散发的魅力。

注意到路漾睫毛颤抖的频率变高，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曹少煜缓缓凑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