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但是距离历城的夜市还有一个时辰,太阳都还没落山。
陆威只得带着几人去游览给原住民和矮人族的安置房去了。
另一边,经过几个时辰的赶路,黄盼盼众人终于距离历城只剩下五里路了,因为道上有难民,所以他们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只是,看着脚下那宽阔又坚硬的道路,老将军司马无敌不禁皱起了眉梢:“这路是怎么修建的?竟比京城官道还要来的平坦坚硬,马匹在上面跑也不会出现裂痕。”
说着,又看向了两旁面黄饥饿的难民,两条浓眉顿时皱得更深了:“小楚说历城收容难民?那历城不是座废城吗?用什么来收容这些难民?”
“呵,妇道人家,哪一个不是心比天高。”黄盼盼不屑地开口,声音没有男人的浑厚,反而十分尖细。
司马无敌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虽然他瞧不起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但人家好歹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他也不会傻乎乎地去触霉头。
只是令他感到好奇的是,从京城一路走来,看到的流民和难民他们眼里都是茫然和绝望,仿佛看不到未来。
可为什么前往历城的流民和难民他们眼里就看不到这两种东西?
他们的眼睛很亮,看着历城的方向时更是浮上了淡淡的笑意,如果他没看错,那是一种充满希望的眼神。
在这之前,他还遇见过易子而食、换妻卖女的人,可这里并没有,真是太奇怪了。
而在马车里,司马励掀开了车帘,扫视了一眼两旁的难民后轻叹一声:“多少男人无法做到的事,却由一个女流之辈做到了,实在是……”
抿了抿唇,一时间,他竟无法找到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倒是对面的司马涵笑了:“三哥你何需如此?你又不是做不到,只是不能做而已。不过,这陆安然倒也有几分胆魄,换我我可是不敢的。咦?”
忽而,她轻疑一声,满脸疑惑地趴到了司马励这边的窗上往外看去,指着不远处的大片绿幽幽的农作物,好奇道:“三哥你看,那可是旱稻?怎地比司农们种出来的要高大许多?”
司马涵抬眸望去,果然也看到了那些农作物。
数量极多,颜色深绿,还被栽种在一块块田垄之中,用一条条田坎分割开来,长势极好。
此时虽是临近太阳下山,但依旧还有百姓挑水撒肥。
“的确是旱稻,那长势也比京城里的好,不过,怎么会栽在水中?”
他略微一愣,看着那反射着夕阳碎光的水面,不禁皱起了眉梢:“这不是糟蹋禾苗吗?”
司马涵翻了个白眼:“你没看见那长势吗?你自己都说了比京城里的长得好,怎么会是糟蹋呢!我看看那边。”
她跑到自己之前坐的位置,打开窗户往外看去,果然,入眼的都是绿幽幽的稻谷,她惊呼道:“三哥,这边也是,全部都种满了稻谷!
那陆安然可真够狠的,这稻谷应该和旱稻不一样吧,居然就敢漫山遍野的种植,啧啧啧,够魄力,比哥哥你们还要有魄力!”
司马励失笑地摇了摇头,对她的话不敢苟同,但却对陆安然多了几分好奇。
忽而,他看到在不远处有一个奇怪的长亭,那长亭有些像是告示亭,但又比告示亭长,蓝白色的,前面还有一块透明的琉璃保护着。
在前方相隔三尺的地方还镶嵌着一根护栏,看不出来是用来做什么的。
而在那里聚集了很多流民难民,他们排着队站着,一个个都很安静。
即使要说话都是小声的说,时不时地抬头望历城的方向看去,也不知道看些什么。
待队伍走近后,他才看清了那“告示亭”,上面那白色的底板上书写着“公交站——历城”,而在下面,还用小一号的字书写了密密麻麻的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