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血腥味从一个不起眼的院子传出来,林景州悠闲地整理衣服,狼卫将几个李氏王朝的细作绑了起来。
擦了擦手指上沾的血迹,他淡淡地开口:“把人带走,在他们招供之前,好好招待!”
“是。”
狼卫带人离开,林景州走在最后面,他穿着一身浅蓝色衣袍,手执折扇,缓缓走出宅子。
走出巷子,他像极了出门闲逛的公子哥。
李氏王朝想联合河间幕府里应外合,给大夏找麻烦,从而发动战争,吞并大夏。
恐怕不只是河间幕府,这京城之内,也少不了想卖国求荣的逆臣!
李远墨,是他和陛下的一步棋子。
由他引出朝中那些逆臣,是最优的选择!
“小林公子!”
他停下脚步,一个眼熟的妇人笑着跑过来,“呀,真的是你啊!你可还记得我?”
林景州淡淡一笑,“记得,花婶。”
花婶满脸堆笑,“公子贵人事忙,还能记得我,我真是倍感荣幸啊。几年没见了,男大也是十八变啊,林公子现在真是一表人才。”
“过奖了。”
“我把我儿子接到京城了,也送去私塾念书了,林公子当年说,男孩子多念点书总是好的,我一直记着呢,天天在他面前夸公子你多优秀,让他学着一二。”
他没说话。
花婶见他兴致缺缺,只好换了个话题,“对了。前几天在路上看到芸惜姑娘,如今更是绝色佳人,你们成亲了吗?”
她简单一句寒暄,却让林景州整个人定住了,平静如深潭的眼眸瞬间汹涌澎湃。
“你说什么?”
花婶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心想难道这二人姻缘断了,那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想攀着林景州的关系,日后给儿子寻个好前程,这可怎么办?
刚想找补,就被林景州捏住了胳膊,声音充满压抑,“你说你前几日看到谁了?”
此刻,喧闹的街道在林景州耳朵里,寂静无声,他死死盯着花婶。
“我,我错了,小林公子,你别生气,花婶就是大嘴巴,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我问你!你说你前几天在路上看到她了?!”
花婶被他的眼神吓到,只能木楞地点头。
“你确定是……是她?”
林景州无比严肃地盯着她。
花婶一下子慌了,“我,我其实也不是很肯定是不是她,我儿子撞到那位姑娘了,她提醒了一句就走了,也许只是长得像吧。”
“你是媒婆,只要过来你的眼的人,你绝不会认错,这是你当年跟我夸下海口说的话,花婶,我只给你一次会,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一家人的命可都捏在你手里了。”
他眼眸冷冽如利刃,将她拉到了角落。
花婶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你看到的人是芸惜吗?”
她颤抖开口:“是!”
一个字,让林景州浑身仿佛被人抽干了力量一般,他放开了花婶,将手背在身后,不让她看到他颤抖的手指。
“具体哪天,在什么地方,说清楚!”
花婶只好一一交代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她当时只当做是旧相识偶遇,结果对方作出不认识她的样子,她就没想着攀谈什么了。
林景州听完,声音紧绷地开口:“花婶,刚才吓着你了,过后,我会派人送上赔礼。”
花婶急忙摇头,“小,小事一桩,林公子客气了。”
“日后你若有所求,就去鱼市街后的林府,留下讯息。”
得到了林景州的保证,花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她感觉自己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此刻浑身都是软的。
“谢谢林公子!”
“走吧。”
“好。”
花婶小跑溜了。
等到只剩林景州一人,他突然笑了,可那笑容,分明带着一丝瘆人的寒意,“你竟然到了京城,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