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州抿了抿唇,只好牵着马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段路,街上已经彻底没人了。
天空明明在下雪,芸惜却感觉很热,雪花落在她脸上,衣领里,激起一瞬的凉意,眨眼就消散无踪。
越来越热了。
芸惜喘着气,眼前的画面慢慢模糊起来。
她知道身后有人一直跟着,但她很在意他的隐瞒,所以在对方回答她问题之前,她都不要搭理他!
身后的人讨好地开口:“走回驿站,至少要半个时辰,很冷的,你上马,我牵你回去,行吗?”
“不要。”
“不冷吗?生病了,要喝药的。”
这种哄小孩的话术,芸惜撇撇嘴,“我不冷,我都快热死了,我——”
她突然腿一软,身体就要倒下。
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林景州疑惑地问:“你身体怎么这么热?”
“别碰我……好热……”
她伸手要推开他,却碰到了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大脑停止思考,手贴在他手掌上摸索,“凉快多了。”
“阿景,我难受……”
林景州脸色一变,按住她脉搏,片刻后,眼眸划过一抹冷冽,他抱起芸惜,上马,转头往回骑!
天雪看到林景州抱着人回来,急忙跑过来,“林娘怎么了?”
“找一间安静隐蔽的房间,她被人下药了。”
天雪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立刻在前面带路。
芸惜感觉自己大脑快热成浆糊了,可贴着阿景的时候,好像有所缓解。
阿景……让我贴一下……
林景州表情不自然地抱着芸惜,怀里人难受地扭头,拼命往他身上贴。
她的唇贴着他锁骨摩挲,他呼吸一紧,抱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知道芸惜是什么情况,宫中有人若擅自用禁药,他有的是酷刑迎接对方,但怀里的人,不是那些人。
他无法用酷刑待她。
“唔……呜呜……阿景……难受……”相贴并不能缓解难受的感觉,芸惜嘤嘤啜泣。
天雪推开一间房门,林景州抱着人快步走进房间。
天雪担忧地开口:“这种药一般是无解的,是刚才那个无赖给芸惜灌的酒?”
“嗯,去准备一桶凉水。”
“用凉水?这是大冬日,会冻坏——”
想说的话在对上林景州冷冽的眼神时,消失在唇间,“我这就去。”
等天雪离开,林景州想把芸惜放到床上,结果怀里的人像八爪鱼一样抱住。
她肌肤泛红,额头渗出汗意,红唇微张着。
林景州呼吸乱了,心跳也乱了。
他声音沙哑异常,“芸惜,忍忍,药劲儿过去了就好了。”
“呜呜……”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脸,“阿景……”
“等——”
还要说话的林景州直接被堵住了唇,芸惜翻身将他压倒……
天雪带人提着水来到门口,刚要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她什么都懂,自然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她愣在原地。
“老板娘?”
“都下去!谁也不许过来!”
等手下离开,天雪就守在门口。
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里面的是林景州吧?
可林景州……不是太监吗?